“……你，你不是說人之所以是人，就是不能斬斷太多嗎？”
情緒釋放的差不多了之後，寧瑤眼睛有些紅腫，說話還有些哽咽。
古長生微微一笑道：“那說的是我，其他人不一樣。”
寧瑤脫離古長生的懷抱，看著古長生，俏臉有些蒼白：“你的心田……”
她看到古長生的心田，似乎又乾涸了一分！
“不必驚訝。”
古長生輕聲道：“人間之惡，就是我心田乾枯的根本，那會讓我更加覺得，這樣的人間是沒有意義的。”
“不過你們的存在，讓我明白，人間是有意義的，隻要心田沒有完全乾涸，一切好說。”
看著一臉輕鬆的古長生，寧瑤心情卻是極其沉重，憂心道：“那……如果有一天，你的心田完全乾涸，又會如何？”
古長生聞言，微微失神，繼而笑道：“其實也沒事兒，就是我會以另外一種姿態看待人間，我不會再與人間有半點瓜葛。”
寧瑤眼神微變，隨後變得無比堅定：“我不會讓你走到那一步的！”
古長生露出笑容：“寧瑤姐姐真好。”
“不過……”
“寧家造成的這些問題，你需要全力抹除，然後闡明一切，否則會影響到你自身。”
古長生輕聲說道。
寧瑤看著僅剩的寧飛龍屍體，目光再次變得冰冷無比：“我明白。”
古長生輕聲道：“我等你。”
接下來。
寧瑤將寧飛龍的屍體懸掛在春風城的城頭，讓城主府配合，宣告整個春風城，寧家已滅。
這些年遭受寧家壓迫的苦難之人，皆可來寧家領取一份賠償。
這在春風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寧家！
這個在春風城盤踞了十年的巨無霸，就這樣倒下了？！
而且還是在寧家大小姐寧瑤歸來的這一天，由寧瑤親口說出！
經過時間的發酵，人們才知道，原來寧瑤在小時候就被寧家給賣了。
寧瑤與寧家之間，早無關聯。
十天之後。寧瑤重新回到古長生麵前。
明明隻是走一趟凡間，可寧瑤整個人的狀態明顯變了許多。
古長生看著略顯疲憊，但又神光奕奕的寧瑤，微微一笑道：“昨日種種昨日死，今日種種今日生。”
“往後，你就隻有一個身份了，那就是我古長生的寧瑤。”
“萬古美人譜新一卷的第二人。”
寧瑤聽到這番話，不再如以往那般或是羞澀，或是翻白眼。
“嗯！”
這一次，寧瑤鄭重點頭。
二人離開了改頭換麵的春風城。
這座凡間城池，會迎來一場新的變革。
但在之後，或許又會誕生新的寧家。
生死輪回。
曆史更迭。
曆來如此。
不過這與古長生和寧瑤再無關係。
二人同行，並未直接返回龍門山，而是前往問心宮。
寧瑤想在飛升前，見一見問心宮的師父。
古長生自然不會拒絕這個提議。
路上。
寧瑤認真地問了一個問題：“你的萬古美人譜上，新卷第一人是誰？”
古長生輕聲道：“自然是我家紅璃姐姐。”
寧瑤對此並不意外：“那第三人呢？”
古長生翻了個白眼：“乾嘛？你想回去偷偷告訴紅璃？”
寧瑤認真道：“我想幫你寫出來。”
古長生搖頭道：“算了，我自己寫吧，這玩意兒隻有我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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