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稷頭也不回的嗬斥“你們還回來乾什麼,任務已經完成了!”
“回大人!我們還未殺夠!普天之下,哪有拋下首領的兵!”無需方冕開口,三百四十人心念相通,齊聲吼喝,震動沙場。
“好,那你們就跟我殺穿這叛軍!”
渾天寶鑒一運,星光罩體相連,項稷率領三百騎在千軍中衝擊,從東殺到西,又從西殺回來。
在他們腳下,屍骨成片,就跟收割麥子似的,一茬一茬的倒下去,血流成河。
這個景象驚呆了許多人,很慘烈,也很提振士氣!
“這···”許多叛軍木然,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般悍勇的戰軍。
“他又殺了一位都尉!”
就在此時,有人大叫,見到了北地旗幟飄揚在項稷的背後,而在他的手中,悍然擎著一杆雷光大戟,戟刃處正掛著一個屍體。
那是叛軍最後一位都尉的屍體!
兩大都尉高手全被他一人所斬,這一聲高呼,讓所有人回過神來,看著那被鮮血染紅甲胄的軀體,人們震驚,覺得難以置信。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轟!
同一時間,皇甫嵩大破敵軍,所結戰陣打的羌人毫無還手之力,連連敗退,擋在城門外進不去,純粹是在挨打,餘波轟擊的河關城門都要被打爆了。
更有不少人直接丟下了兵器,當場跪地投降,不願再枉送性命。
見到這一幕,城牆上拓跋族長老頓時明白自己不是皇甫嵩對手,趕緊下令“不許退!不許退!給我拖住,城內所有人跟我去獻祭神兵,請它發威!”
頓時叛軍倉皇逃竄,向內收縮,那些屍兵則淪為了斷後替死的炮灰,為城內後手爭取時間。
終於,河關城城門咚的一聲落下,暫時將北地軍隔絕在外。
而城外的叛軍主力則被正奇二軍合圍絞殺,死的死降的降,很快便穩定了局勢,開始轟擊城門。
城內所剩無幾的羌人連滾帶爬的衝到屍坑正中,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要請魔鏡顯威。
拓跋長老帶著眾人來到暗黃色的魔鏡前叩拜,不斷灑血祭祀,要祈求魔兵複蘇。
此刻,虛無魔鏡微微顫動,鏡麵上倒映出密密麻麻的人影與麵孔,細細看去,那都是此前陣亡的隴西軍守軍與叛軍。
在鏡麵的普照下,竟有一個又一個的人影衝出,在空中哭嚎掙紮,而後衝入了地麵上密密麻麻的屍體內。
無形之間,這片大地上刮起劇烈陰風。
噗!
一聲輕響,新掩埋不久的土層被撕裂,一隻乾枯的手掌猛地探出,佝僂著身軀搖晃而起,倒下的亡者複蘇,再度睜開眸子,成為了被魔鏡奴役的屍兵。
一具具屍體都在站起,一個個鏡麵內的亡魂都在歸來,他們附著在曾經的身體上嘶吼,或鮮血淋漓,或甲胄殘破,或殘肢斷臂,或傷痕累累,再度組成了一支大軍。
“哈哈哈!果然是神兵,族長說的太對了,有此寶物相助,我們奪取涼州並不是難事,隻要死的人夠多,遲早能夠將金城郡與北地郡也給吞並。”
見到這一幕,拓跋族長老頓時亢奮了起來,他更覺得,將這些敵人也獻祭給神鏡,能夠引發某種預料之外的變化,讓這麵鏡子變得更強。
而這一切,還要得益於金城郡的郡守,當初還未有羌人叛亂時,正是他將那麵未複蘇的魔鏡高價坑騙賣給的羌人。
結果誰也沒想到,一麵鏡子,竟會是百年前神秘一現的魔珠兵器,又被修行鬼劫仙功的奸邪之輩利用,推動了涼州六大氏族的叛亂,重創隴西郡。
“進攻!”
城外呼喝聲不絕,皇甫嵩率眾轟開城門,戰爭所凝聚的赤色戰矛當頭就掄砸下來。
嗡!一瞬間,暗黃魔鏡射出一道光,竟是直接將這杆戰矛吸收,全部吞入了鏡麵中。
跟著,鏡麵一暗,竟猛地自其中反射出了一道一模一樣的赤矛衝出,直指皇甫嵩。
這是什麼手段?!眾人不由驚疑,百思不得其解。
項稷望著那暗黃色的魔鏡,心中刹那一震,果然是虛無魔鏡!
此鏡效力最為詭異,甚至能讓照射到的物體‘消失"與隱形,但從目前來看,顯然還衍生出了更為妖邪的功能。
喝!
皇甫嵩提氣一喝,身軀已然淩空飛起,身後一杆森寒大槊輪動,股股氣流成環而聚,在槊尖處形成了一團漩渦,跟著他猛地向前一刺,便與那襲來的赤矛對轟當場,硬生生將之震碎,消失在罡風中。
“竟有原本的五成實力?”
一聲輕咦,皇甫嵩便發覺自鏡內反射出來的力量能有原本的一半,但莫名的,他覺得這不是極限,也許還會更高。
而那些自鏡內重新映照出來的屍兵們也撲殺了過來,每一個人都持戰戈、鐵劍、長矛,渾身甲胄冰冷森寒,齊震兵器,陰氣滔天。
“鬼魂?他們早已死去,為何又能重新冒出來征戰?”
“不可能!不久前我親手洞穿了他的肉身,釘死在戰場上,怎麼可能歸來!”
眾人吃驚,士氣被擾,竟然發生了死而複生的事件,太過匪夷所思了。
那些可都是屍體啊,卻還跟正常人一樣爬起來作戰,要對他們下殺手,若是再將他們殺一次,還會再出現嗎?
“那這些由魔鏡複活的人,實力僅有生前的一半。”
項稷一拳轟爆了幾個屍兵,頓時感受到了實力差異,心中也有了定數,當即高喝道出了其中變化,讓眾人也
稍稍安穩了下來。
實力隻有生前一半,那就不算難對付,他們仍舊可以衝殺。
隻是,被鏡麵映照出來的,並不隻有屍兵。
突然,一股讓人驚悚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聚集在一起的範津與王季然不由自主的身軀一震,渾身寒毛以及頭發全都倒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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