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鮮血而流,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站起身來,顧南笙向著屋內而去。
隨著關門聲響起,顧南笙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一滴晶瑩的淚珠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
淚珠順著臉頰滑過,最後輕輕地滴落在地上。
尤入心肺,顫動的心似被人淩遲。
初見在左相府,再遇封陽城,後來又到上京城……
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顧南笙,那你不怕嗎?
在下乃是醫者,疫症若能好,便是解封陽百姓之憂,而郡主不一樣,郡主乃是女子,不該去。
這次疫症,大夫也是說的,不會通過口吸傳染,而且我相信……你可以醫好。
封陽之時,既知我會醫,卻沒聽你說過,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的醫術……
你縱容醫術無雙,那次我在宮內,我說我以為封陽之後,我們會是朋友,你卻說朋友之名,你高攀不上。
我還以為封陽一事之後,至少……我們是朋友。
我們,會是朋友嗎?
顧南笙,那往後,我們算是朋友嗎?
我會醫好你。
也許曾經有過那朋友之外的些許,往後……各自而安……
……
日子慢慢而過,秋水閣的屋內,紅蘿炭熊熊燃燒,散發著熾熱的氣息,謝清雲凝視著謝今安,輕聲。
“怎麼,這衡王都回京來了,阿辰還沒消息?”
那日,都忘記問霄衡,謝辰的情況了。
遠處謝今安抬頭。
“那盛子離不也沒有回來,想必是留在後麵吧,這北戎從臨川退兵了,他不是早晚都會回來的。”
謝清雲點了點頭,不再過多思索。
說話間,一名侍女從屋外走進,手中捧著大紅鮮豔華麗的嫁衣。
目光投向遠處那件精美的嫁衣,海嬤嬤滿臉笑容。
“郡主,快些試試去。”
彩月趕忙上前,接手過來,小心翼翼地將嫁衣放置於桌麵之上。
謝清雲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撫摸著嫁衣,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
“姑外祖母剛剛過身半月,這紅衣,本不該……”
海嬤嬤連忙打斷。
“清雲郡主,此事不是顧忌那般時候,這是太後所願,太後就這麼一個心願。”
太後要她這般急匆嫁入衡王府,不就是怕夜長夢多嗎?
那衛國公可是多少眼睛盯著呢,婚事若有變,少不得西楚的事非。
一手握住對方手,謝清雲點了點頭。
“清雲自幼得你照拂,嬤嬤,你是跟了姑外祖母多年之人,往後,你與彩月隨我去衡王府吧。”
海嬤嬤拍了拍對方手心,心中疼惜。
“老奴求之不得,往後我護著郡主,衡王府內誰人欺郡主,什麼狐媚子若是敢亂來,老奴我也不是吃素的。”
多年在宮內,後院裡那麼些個爭寵奪愛的事情,狐媚之事,她手段自然不會手軟。
遠處謝今安聽見這番話語,不免嘴角抽了抽。
這女人家在一起的話題,怎麼都是這般。
得知謝清雲要出嫁,急忙處理完事情,靖安王也是從巴迪回京而來。
本以為霄衡那般的性子,衡王府不會這般的隆重,但是從彩禮,嫁衣,布置,竟是一樣也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