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謝清雲臉色變化不停,身形一過,急忙拉住對方。
“嬤嬤,行了。”
再說下去,她真要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海嬤嬤對著對方臉上露出嫣然笑意,但轉過頭去卻是一臉凶神惡煞之相。
隻見她用力一推李嬤嬤,然後領著那兩名女子朝門外走去。
“滾,滾,這大早的來膈應誰呢。”
片刻間,屋內恢複了寧靜。
顧南笙靜靜地坐在一旁,原本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抖,茶水溢出,滴落在手心之中。
她偏過頭去,謝清雲恰好注意到他那纏著白布的手,不禁眉頭微皺。
“你手,怎麼了?”
他這手,是受了很嚴重的傷?竟是連茶杯都一時都未落穩。
迅速收起自己的情緒,顧南笙淡聲。
“我無事。”
他心裡清楚,自己的右手已經廢掉了,彆說是施針,就算是端起茶杯也會有些顫抖。
遠處,盛子離視線卻是在兩人身上打轉,同時又留意到遠處霄衡那幾乎要發怒的表情。
王妃娘娘,那顧南笙無事,但是王爺可是事情不小。
臉色愈發陰沉,仿佛罩上了一層寒霜,霄衡聲音冷到極點。
“你們兩個出去。”
聽到這話,謝清雲正準備轉身離去時,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謝清雲,本王可沒說讓你走。”
盛子離站起身來,然後拉著顧南笙一同離開了房間。
屋內,一時隻有兩人。
霄衡仍然靜靜地坐在書桌前,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對方身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
“過來磨墨。”
磨墨?留她下來,就是磨墨的?
她走近,到他身邊才是停下,隻見她輕輕擼起袖子,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手,然後輕輕放在那墨條之上。
此時的霄衡對手中的公文毫無興致,一襲白衣,如同天山之巔的雪蓮一般,雍容華貴卻又清冷無雙。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側身而立的女子身上,而後又緩緩移到了對方正在磨墨的玉手上。
“倒是觀察的仔細,還能看出顧南笙手受傷了?”
那寒希兒,每日用藥煎服,他不放心,並是喚對方前來。
雖然顧南笙手廢了,但是那學在骨子中的醫術,可是沒費。
他現在有些後悔,他讓顧南笙來衡王府做什麼?明知道這女人,之前心思……
握著墨條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謝清雲的動作也隨之戛然而止。
“那顧大公子坐在那裡,自然一眼就能看到。”
雖然之前因為太後一事,到如今她依舊有著心結,可是剛剛她也是疑惑。
醫者的那雙手,是極其重要的……對於顧南笙而言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