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家父母明顯還帶著些存疑,祝影就繼續開口:
“沈湘澄八歲那年過年回老家,因為鄰居家的牛踩死了他養的小狗,就在三十晚上點了幾個二踢腳鞭炮炸了鄰居家的茅房...”
“...彆說了彆說了!我信!我信了!”沈父沈母還沒有開口,作為當事人的沈湘澄捂臉打斷了祝影的黑曆史播報。
這件事就連沈父沈母和沈湘錦都不知道,這就很有說服力了。
祝影聳聳肩噤了聲,又把看見的死前景象複述了一遍。
“所以你最近有沒有什麼外出行動?”
青年緊縮著眉,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就又恢複成那副癡呆模樣,茫然地搖了搖頭:“e…忘記惹。”
沈父麵上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要不是還有祝影她們這些外人在,他都想一巴掌拍在這不靠譜的兒子身上。
“最近一段時間的外出行動,務必記得叫上我和你一起去。”出了這種事情,祝影很自覺地和唐梨她們一同起身告辭,留下這一家人消化這件事情。
沈湘錦也留在了沈家沒有一起出來,程璐盯著祝影看了良久,帶著好奇開口詢問:“小影能看見我們的死亡方式嗎?”
“好消息,不能。”祝影捏捏懷裡的豹豹耳朵:“我的異能隻能看見不久之後就會殞命的人的生平,看不見你們的是好事。”
“提前知道死亡原因,就可以提前規避死亡了…好厲害。”
“不過你在回憶裡看到的人沒有露臉,不太好辨認啊...”陶漣漪出聲插入話題:“畢竟是湘湘的哥哥,如果出事了,她會很難過的吧?”
“那個人大概能猜出來是誰,但是知道是誰也沒用。”祝影頭疼地用腦門和豹豹的大腦殼撞了撞:“完全摸不清那家夥的行蹤啊。”
誰成想打臉來的是如此的快,半夜醒來一睜眼,祝影已經躺在沈湘澄死前記憶中的手術台上了。
她的眼紗不知道什麼什麼什麼被摘下來了,直直看著頭頂上的無影燈,祝影眯了眯銀灰色的眸子。
是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晚上好~”青年笑眯眯的麵孔從旁邊出現:“好久不見,想我了嗎?”
“我們才兩天沒見麵而已。”祝影沒什麼情緒波動地開口,動了動自己被束縛的手腕:“你怎麼把我悄無聲息地弄出來的?”甚至都沒有驚動貼身睡的豹豹。
“還不是因為你想我了嘛,所以我就來見你了。”青年扶了扶有些下滑的鏡片笑意不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可是想你想得緊呢。”
青年一邊說著一邊擰斷了祝影暗搓搓掙脫出來的手腕,低哄的語氣像是在愛人耳邊傾訴的情話:“乖一點,如果不小心受傷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祝影看著自己以奇怪角度彎折的手掌嘴角抽搐,在心底第N次慶幸自己是隻沒有痛感的喪屍。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青年的指尖撫上她的胸口,在襯衣胸口的口袋裡翻找出來一粒紐扣:“亂拿彆人的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