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兩人確定了關係,得知大少爺是四愛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意外。
大少爺本來就不是個屈居人下的性子,兩個人都想占據主導地位的話,這段關係顯然是不會長久的。
如果必須要有一個人要先低頭妥協,那隻能是他。
親吻、撩撥、調動起興奮的那根神經…青年喘息著抬頭索吻,瞥見那湧動的墨色時瞳孔微縮。
青年這副模樣可愛到了她,水墨順著腳踝纏繞上了小腿。她的指尖搓了搓青年泛紅的唇瓣,在那雙微微失神的眼眸中看見了笑容惡劣的自己:
“和它打個招呼吧…日後要經常打交道的。”
都到了這一步,易知白就算是想逃也沒有辦法了。
他無措地攀著那人的肩膀,雙腿環住她的腰身。凝實的水墨在體內湧動肆虐的感受著實磨人,偏偏那人還要在耳邊說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刺激他。
“真可愛…冷冰冰的小冰塊整個人都變成粉紅色了。”
“嘶,放鬆點,彆這麼緊…張。”
“…你閉嘴。”他氣得用嘴去咬她的唇瓣,又被反客為主親得喘不過氣。
先前的易知白狠話放得有多麼猖獗,現在的他哭得就有多麼慘烈。
青年癱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像是一塊被狠狠洗了一摞碗的小抹布。
旁邊的床墊一沉,易知白失去高光的眼眸稍稍恢複了一絲神采。他偏過頭去看,看見披了個浴袍的大少爺,嘴裡叼著一根事後棒棒糖。
“葡萄味的,來一根?”
易知白是真的沒力氣了,連倚靠著床頭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聞見大少爺說話時逸散出來的葡萄味,他懶洋洋地眯了眯眼:
“坐不起來…你親親我,讓我嘗嘗味道?”
“想的美。”祝影翻了個白眼,撕開棒棒糖的包裝塞到他嘴裡:
“你現在又不能讓我抄,少撩撥我。”
青年含著棒棒糖咬了咬,有些不滿地哼唧了兩聲。看祝影掀開被子要上床,就主動往旁邊挪了挪偽裝。
兩個人一時半會都睡不著,易知白吐出糖棍放在床頭,百無聊賴地拿起祝影的右手擺弄著。
“漂亮的手…不過還缺了點什麼。”他拿自己的手和祝影的手放在一起,微微蹙眉思考得出神。
“缺兩個戒指?”
祝影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在無名指最後一個指節上微微摩挲:“是不是覺得這裡特彆空?”
易知白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見大少爺指尖又暈開了一縷墨痕,繞著他的無名指打了個轉,環繞一圈凝成實質的戒指。
“這下就不那麼空蕩蕩了。”大少爺滿意地點點頭,在自己的手上也幻化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這是你的能力?”幾經糾結,易知白還是問出了口。他垂眸看著戒指上精巧的玉蘭花紋,有點懷疑自己是被抄昏頭了。
“昂,算是吧,特異功能。”大少爺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指腹,黏黏糊糊地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