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在樹上的少女停止了叫罵,突然安靜了下來。白萃不確定中清醒了還是暈過去了,在呼喚名字沒得到回應後試探上前,擔心人出什麼意外。
踏進兩步距離的那一瞬間,少女硬生生拚著胳膊脫臼的代價掙脫出手臂,以極快得速度鎖住白萃的喉,將人製轄在自己手中。
“不許靠近,把刀扔過來…呃!”她話音未落,就被懷裡鎖喉的少女捏了麻筋,一個泄力被反手掐住脖子。
這可是最高級的懲罰位麵,能被搞進來這個位麵的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哪怕是純良小白花模樣的白萃也不可能真的如看起來這般柔弱。
說來這個位麵的天道也算得上是惡趣味十足,讓殺伐果斷討厭哭唧唧的思無願當了聖母人設,讓有潔癖的白萃去…
待會還打算吃夜宵,不說也罷。
把一切坦白說開,算是解除了誤會,祝影三人拍拍坐,將各種抽象文學例舉出來,根據不同的文學製定不同的破防對策。
幾人商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出現在校園。
在這個世界待了無數歲月的白萃和思無願對這個學校有什麼神金簡直是了如指掌,再加上這個世界的法治建設實在是有一點鬆弛,祝影買了一根超長的麻繩,挨個班級裡抓人捆上雙手強製帶走。
如果有人要攔就甩出一句“我媽說校長,我爸是教育局局長,你拿什麼跟我鬥”,對於一遇到抽象語錄就降智的神金效果拔群。
反正校長那麼多兒子女兒,不差她們三個,至於她介不介意自己莫名其妙多了個局長老公…
管它呢,這個世界要完蛋了,誰還管這麼多。
“影姐,這一批是黑化文學的主角,一個不少都在這裡了。”白萃抹了把臉上的汗,將繩子遞給祝影,上麵串了長長的一大串人。
“嗯,辛苦了。這是黑化?看起來不像啊。”祝影拉著繩子拽了拽,離繩子頂端最近的少年抬起頭來,臉上畫著紅筆塗抹的傷疤:
“最好喝的水是血,最美麗的地方是地獄,最好看的顏色是黑色,最好的守護者是惡魔!最美麗的橋是奈何橋,最好的王是閻羅王!”
“你們根本不懂黑化!隻有我一人在心碎,被朋友背叛的滋味,被父母罵的感受,我已經是重度抑鬱了,你們嘗過血嗎?我們黑化家族都喜歡血,我最喜歡黑暗,我喜歡麵具…”
少女四十五度角望天,淚水從眼角畫了,模糊了眼角用中性筆點的淚痣。
“…啊,對味兒了,走吧。”
祝影拖著繩子上了公交車,發現這幫人十個人口袋裡掏不出兩塊錢來,最後還是思無願墊付的所有人都車費。
難怪黑化呢…她要是這麼窮她也黑化。
公交車晃晃悠悠地到達了目的地,下車後在黑化家族們的怨聲載道中徒步走個兩裡地,就到達了此行的終點——屠宰場。
祝影說要來參觀,屠宰場一開始是拒絕的,但耐不住這個位麵的白萃和思無願太有錢,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才允許祝影帶著這幫麵白肌痩的家夥進廠。
是祝影摸到郊區溝溝裡的小作坊屠宰場,給夠了錢進去甚至連消殺都沒有就讓直接進入了。
入門就是視覺嗅覺雙重震撼。
滿地的血水中是被隨手扔下的泡發的爛肉,腸子內臟被扔在角落浸泡,除了不明狀況的紅白之物,還能看見棕黃混合的動物糞便,綠豆大的蒼蠅亂飛,肆意在各處產卵繁衍…
“血是甜的?最喜歡的顏色是紅色?”祝影帶了手套,從角落的血水盆子裡掏出來一顆鮮紅的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