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那些手持門板的一點事也沒有,上麵都快被箭矢射成了刺蝟,硬是沒有一根箭頭能破開厚重的門板。
兩邊的距離正在一點點拉近,趙銘隻是在外圍默默觀戰著。
他會出手但不是現在。
廢話他還是有點怕死的,起碼得進入交戰白熱化期間他才會進場,不然以他這一身甲胄的顯眼程度,絕對會成為集火目標。
雖然趙銘自信自己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沒事他可不會遭這個罪。
古代的醫療條件想想就知道,要是感染個破傷風,麻煩就大了。
趙銘對於古人的抵抗力有點信心,但不多。
隨著率先打頭的幾人已經衝到近前,兩邊開始了血腥的白刃戰。
負責衝擊隘口的安新軍弟兄全都換上了樸刀,這種地形根本不適合長槍發揮。
而那些堵在隘口附近的弟兄則是用長槍負責掩護開道。
雖然一開始略有些戰果依托盾牌和身上的竹甲,打頭的弟兄接連斬死了好幾名賊寇。
可很快就出現傷亡,先是被一根木刺從竹甲縫隙中紮入,隨後就是一刀在側翼砍在那名弟兄的手臂。
這一受傷就是接連受傷,賊寇借助地形優勢開始瘋狂以多打少。
率先衝入隘口的兩名弟兄僅僅砍死了四人就被砍得渾身血汙,一名弟兄當場被砍死,另一名弟兄好在身後同伴見勢不妙一把將他拽了回去撿回了一條小命。
饒是如此這名弟兄依舊不容樂觀。
這一幕在趙銘看來,怎麼看都像是幫派混戰,突出的就是亂。
但這也沒辦法,地形因素,戰陣沒法排開,安新軍的優勢被壓縮到了極點。
而覆卮山賊寇許多都是見慣了血的,也不是什麼庸手,比一些廂軍還要悍勇。
衝了足足一刻鐘,硬是一點進展沒有,安新軍還是被堵在隘口附近。
兩邊陸續出現二三十人傷亡,傷亡不大,可就是沒一點進展。
“砍死他們!”
“朱二當家的威武!”
見安新軍寸功未建,一眾覆卮山賊寇頓時歡呼無比。
其中大家稱讚的最多的就是人群中一個大腹便便虎背熊腰,矮個子渾身脂包肌,與王鐵匠有幾分神似的一名賊寇。
此人名叫朱奎,乃是這覆卮山的二當家,也可以說是副寨主,又叫朱天王。
看到弟兄們士氣高昂,朱奎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之前聽到趙大寶這家夥竟然大敗,折損千餘弟兄,他心裡還七上八下來著。
他算是和朝天王一派的,都屬於覆卮山元老一派。
而趙大寶屬於覆卮山新銳一派,再加上這家夥很講究江湖義氣,仗義疏財很得人心,最近這些年趙大寶儼然有與朝天王分庭抗禮之勢。
相比之下,朱奎就低調很多,他之前就是個廚子,後來憑著敢打敢殺,加上跟朝天王同鄉的關係這才坐上了覆卮山第二把交椅的位置。
此時見扼住了敵人攻勢,心裡自然是大喜的同時也是長長出了口氣。
“朱當家不要大意,這群家夥與尋常賊寇不同,與那些官軍更是大不相同,一切慎重為妙。”
“哼!趙大寶,你休要影響軍心,再有下次,定饒不了你!”
聞言朱奎冷哼一聲,瞥了眼一旁開口的趙大寶,言語間很是不善。
見此趙大寶心中一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