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看到沈玉龍一臉的驚喜,趙銘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陛下!卑職原以為還須一番苦戰。
剛剛拷問那覆卮山俘虜時,聽聞這寨子裡還有一兩百賊寇。
哪曾想這群人竟然自己在裡麵火並了。如今弟兄們已經包圍了山寨各個要道。
這群賊寇就算是插翅也難逃!”
沈玉龍一臉的欣喜,這種變化簡直是意料之喜。
“嗯,先不急,待他們繼續殺,等他們殺累了便勸降。”趙銘點點頭,一點也不奇怪。
自己都派出了一員大將,還不能拿下這覆卮山那就見鬼了。
——
此時覆卮山內一片大亂,各種喊殺聲不斷,還有尖叫聲慘叫聲。
山寨內不僅聚集著一些賊寇,還聚集著這些賊寇的家小,以及被擄上山的婦孺。
此時婦孺們一個個害怕的縮在一團,那些賊寇家小有的在哭嚎,有的同樣幫著自家男人操起鋤頭就和對麵乾架。
但更多人還是一臉的迷茫。
太突然了,原本都是天王麾下忠心耿耿的阮三郎和方二,兩位覆卮山頭領此刻就像是生死仇敵。
兩邊都有一幫子親信,自然是各幫各的。
賊寇對付起自己人來也是狠得不行,兩波人馬交鋒一刻鐘的功夫,就出現了數十人傷亡。
幾乎每人身上都沾著血,可隨著時間流逝,阮三郎的局麵漸漸不容樂觀。
他本就是不占理,再加上平日大多執行山寨的外勤任務,雖有一幫子親信但並不多。
廝殺了片刻,眼下他身邊僅剩下十幾號人苦苦支撐。
“二哥!你當真要斬儘殺絕不成?”阮三郎厲聲大喝。
“斬儘殺絕?我呸!你也配跟我說話?你這忘恩負義的狗賊,天王如此器重於你,而你就是如此回報天王的?
你還是不是人?你個白眼狼,潑奸賊!”方二也是破口大罵。
他已經認定就是阮三郎這忘恩負義的家夥殺了自家天王。
阮三郎心裡一陣發苦,這如何解釋?
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難不成真是自己殺了天王?
可是自己什麼也沒做啊!
至於那女婢,且不說那女婢剛剛進去天王就死了,這兩人間距至少十米,如此距離這婢女難不成還能飛過去斬殺天王不成?
就算能夠做到,這婢女如何搞來的兵刃,如何會如此乾脆利落的砍下天王的頭顱?
天王又不是瞎子,豈能不會發現有人靠近。
怎麼想貌似都隻有他阮三郎有這個機會能讓朝天王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接近,並且斬下其頭顱。
不好!腦子快燒了。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阮三郎被逼的節節敗退,但很快他就眼睛就是一凝,麵色陡然大變。
“二哥,彆打了!那群殺才已經殺上來了!!!”
阮三郎急的大叫。
隻見在山寨各個出口能看到大量整裝待發的安新軍士卒開始整齊列隊持盾的擋在要道處。
盾牌與盾牌之間一根根尖銳鋒利的長槍頂了出來,宛如一片刺蝟林稍有不慎就會被紮個透心涼。
見此方二也是麵色微變,可一想到阮三郎殺了自家天王,他就忍不住怒火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