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龍本身也展現出極強的執行能力和高效反應能力,訓練士卒這一塊這位絕對是無師自通的那種。
且算是也展現出良將的才能。
而反觀這馬家三兄弟,詞條指向十分清晰,從未有過這麼清晰過。
也就是說,對方這所謂的馬家兵書,想來是家學淵源!
這還是個將門世家?
趙銘仔細沉吟斟酌了片刻,這才壓下心中驚喜,悠然道,“馬家主,你家應當不是這區區商賈之家這般簡單吧?”
聞言馬三石稍稍一愣,旋即諂笑道,“陛下何出此言?我馬家一直本本分分,可是如實納稅的良民啊!”
“朕不是這意思,朕說的是,你家可是此前在朝中當過官?”趙銘用更精準的口吻道。
這下馬三石心裡又是一突。
壞事,這大乾皇帝貌似有點不好對付,怎麼淨是揪著這件事不放?
而且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是說隻是試探?
“嗬嗬,陛下您說笑了,我馬家此前一直都是商戶之家,經商數代人有餘,這點陛下您也是可以在縣誌上查到的。”
還裝!
趙銘心裡冷笑,表麵卻是繼續笑嗬嗬。
“馬家主謙虛了,朕看你這三個兒子也是一表人才啊,老二喜歡喝酒,老三好賭,老幺好色。
還有你馬家主,平生最好釣魚,是也不是?”
聞言馬家主心裡想吐血,這哪門子的一表人才。
“嗬嗬陛下讓您見笑了,沒轍草民確實有些上梁不正下梁歪,還望陛下海涵。”
對此他倒是沒怎麼多想,這些訊息隻要細細一查就能查到他和他三個兒子的一些習慣。
見對方還在裝,趙銘乾脆繼續道,
“朕略同一些演算之法,沒算錯的話,馬家主今年年初至現如今,一共垂釣約兩百多次。
可謂是每日無休,雷打不動去垂釣,然......共計垂釣上小魚苗兩條,大魚一條也無。
下遊的百姓們都說你馬老爺是菩薩心腸,養活了一大幫子人。”
“啊?草民釣個魚釣不上,何談菩薩心腸?”
馬老爺心裡又是驚駭又是迷茫。
驚駭的是,對方竟然連他今年一整年垂釣的經曆都描述的如此事無巨細,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迷茫的是,這哪門子的菩薩心腸?
趙銘有些憐憫的看了眼馬老爺,心道你這小老頭,怎麼就染上釣魚了,這玩意比戒吃喝嫖賭還難。
“馬老爺,你每日定時定量給河內的魚兒喂食餌料,下遊的百姓抓到的魚兒那都是又肥又膘,可不是養活了一大幫子百姓?”
聞言馬老爺嘴角一陣抽搐。
但更多地還是駭然,這大乾不是一月多前才崛起的嘛?
難不成今年年初對方就開始謀劃安平以及浮山兩縣之地了?
“另外,馬家主,爾等家中可是有一本馬家兵書?想來是馬家先祖留下來的吧?看來馬家老祖宗還是一位當世帥才啊!
否則一般的將才可總結不出此等兵書!”
趙銘這話一出,馬家主麵色徹底就變了。
那些都能說是旁敲側擊從一些鄉親們嘴中打聽到的,可這事兒屬於他們馬家機密。
除了自己這幾個兒子,馬家主從未對外人提及過,代代相傳之下都是守口如瓶。
“馬家主,現在你可還能說,你家僅僅隻是這商賈之家?”
見趙銘笑嗬嗬看向自己,馬家主不由苦笑出聲。
“陛下明鑒,小老兒也是被逼無奈,且畢竟也是許多年前的往事,不足言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