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趙銘對這支隊伍的成分已經十分了解。
可以說隨著進入安平縣境內,田野間不少百姓就是他的耳目。
這要是平時還好,最近秋收在即,一些安山軍的弟兄都開始忙碌秋收。
安山軍打仗不行,趙銘對他們的要求也沒那麼高了,平時維持五日一練,維持城內治安,農忙時能負責搶收作物,如此也就足夠了。
想要重新梳理安山軍將其打造成一支強軍難度太大,這需要從頭到尾給安山軍大換血。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重新打造一支軍隊,現在安福軍已經組建了五百人。
加上有馬家那五十名全都按照軍伍訓練法,訓練的老卒打底,安福軍的前景十分可觀。
馬家的訓練法屬於大燕前中期強軍的訓練思路,所以他們養出的五十名家丁整體素質還是不錯的。
這麼多耳目,外加那誰?
就是那誰,打入了敵人內部,趙銘對這支馬綱押送隊伍情況可謂是了如指掌。
話說那誰來著?
趙銘皺眉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他記得那人好像還幫自己殺了覆卮山賊首來著,叫什麼?
算了不想了。
趙銘搖搖頭,人一忙起來,很多事也就忘了,記不起來了。
反正都是自己人,記不住也沒事。
“趙小友,那你也不能如此,眼下他們勢必會對我等起疑。
再說,何必斬草除根?已經下手,何故猶疑左右?”柳文和不解道。
按理說,都已經迷暈了這群人,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他知道趙銘絕非那等猶豫之人,可這又是為何?
“柳先生且看看這份情報再說吧。”趙銘說著從懷裡取出一份書信遞了過去。
這是潛伏在敵人附近之人傳回來的情報,都是根據這群人主事者幾人談話寫出的情報。
柳文和接過書信仔細看了看,很快他就捋須凝眉。
瞥了眼趙銘,淡笑道,“看來趙小友這是想著招降這群人呐!勝捷軍,不錯,曾經確實是一等一的強軍。
隻是趙小友如何覺得你能降服這等豪傑?”
“哦,柳先生你知道勝捷軍?”
趙銘狐疑,他拿到情報時其實心裡是掀起驚濤駭浪的。
前世記憶中也是有勝捷軍的,還是嶽爺爺麾下的一支軍隊。
隻是他不能肯定,此勝捷軍非彼勝捷軍,正好問問柳文和。
“當然!”柳文和捋須淡笑。
“這勝捷軍雖不如嶽將軍親自創建的背嵬軍,但依舊歸類嶽帥麾下。
勝捷軍原是主持西北軍務宦官從禁軍之中精挑細選的親兵,隨後由張師統轄。
之後的主官乃是趙秉,趙秉此人曾與嶽帥不合,後被嶽帥差點打死。
也算是徹底收歸己用,隨後擔任嶽帥第四次北伐的乾將之一。”
聽到這裡,趙銘一愣,這怎麼和記憶中的勝捷軍如此類似。
記憶中的勝捷軍最初的確是童貫這個宦官創立的,也是從禁軍精挑細選出來的。
每個禁軍指揮所中,僅僅挑選一至二人,而宋朝每個禁軍指揮所,有五百人之多。
可謂是百裡挑一。
十萬禁軍中,也就挑選出五千餘人。
據說勝捷軍,個個身高力大,武騎射超絕,在當初可謂是北宋時期禁軍中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