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既已歸降我大乾,何不稱陛下?”
一旁的沈玉龍聞言頓時大怒。
“唉!王千戶初來乍到不適應也無妨。”趙銘笑嗬嗬擺了擺手。
對於這種有價值的人才,趙銘還是有很大容忍度的。
人才難免也有些傲氣,這無所謂,隻要對方不是太蠢,相信日後對方也知道怎麼做。
王奎張了張嘴,還是低垂下頭。
他當然不是傻子,既然已經拜入大乾,他也清楚往後定要依靠對方。
或許之前還有些小覷對方,可經過這一遭,他現在對大乾也是拿不準了。
什麼賊寇能一聲不吭搞出一百具重甲?
“等等!難道.....”
猛地王奎好似想到了什麼,瞳孔微微一縮,腦子裡又回想到與之勾結的柳文和。
“難怪!難怪,原來如此!”
王奎心中恍然,看來這大乾成分不簡單呐。
大燕那邊必然有所聯係,可能與朝堂上某一位大佬有所牽連。
不簡單呐!
越想王奎越是感覺背後毛骨悚然,這裡麵的水太深了。
重甲這玩意可不是誰都能弄到的,更不可能單憑幾個匠人就能仿造的。
而且王奎仔細看了,眼前這些重甲絕非小作坊就能仿製,必定是朝廷的工坊才能打造出來。
心裡對於這大乾莫名的又多了幾分篤信。
“不管了!就算這大乾背後站著的是某一位朝堂諸公,隻要和秦相爺沒有多少瓜葛,那就算給這位大人物當狗又如何?”
王奎心中暗暗想著,首先他可以排除這是秦相爺的產業。
人家秦相爺現在本就是權勢滔天,壓根用不著扶持這樣一個朝不保夕的基業。
以秦相爺的權勢,收買拉攏西軍,禁軍那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兒?
所以秦相爺必然是排除在外,反而是那些被秦相爺欺壓很慘的大佬最有可能。
但他還是想不透一點,什麼人敢於這般做?
難道是西南道安撫使,經略使?
興許隻有這樣才能利益最大化,前腳火匪剛滅,這就迫不及待扶持一方新勢力?
念及於此,他腦子飛速運轉著,同時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旁敲側擊從這位趙銘口中探聽一些消息。
如若當真隻是官匪勾結,養寇自重的戲碼,那他勢必要提點一下。
腦子裡不知不覺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既然這個朝堂已經爛透了,何不重造乾坤?
養寇自重?好!那就玩一把真的,興許也不錯。
趙銘此時壓根不知道這王奎腦子裡竟然想了這麼多,如若知道,肯定會欣然點頭。
沒錯,我大乾乾的真是造反的買賣。
一行人重新啟程,朝著軍士駐地所在而去。
收編流程十分簡單,先是王奎說明情況,趙銘這邊的人這才緩緩開口。
沈玉龍騎馬在前頓足,這才環顧一眾軍士,高聲道,
“諸位,這位便是我大乾皇帝陛下!陛下仁慈,願意給你們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