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騎兵摔得腦子有些發暈,這會剛恢複些許,迎麵就看到一個榔頭快速放大。
磅!~
腦子一歪倒頭就睡。
旁邊一名騎兵反應迅速,他也是剛剛摔傷,但明顯恢複的更快。
就見他快速拔出腰間佩刀就要劈砍,隻是剛剛抬起手,一隻大手就死死握住了他的手臂。
想要動彈,結果發現自己的手臂就像是焊死在對方手掌上似的,怎麼也動彈不得。
磅!
又是一下,乾脆利落的,又睡了一人,安靜而祥和。
解決了這兩個漏網之魚,趙銘又紛紛在其他幾個倒地不起的騎兵身上補了一下。
做完這些這才冷冷轉頭注視著那群被阻攔在前的騎兵。
見他們紛紛畏懼不前,心裡多少是鬆了口氣,還以為這群人會趁機摸上來呢。
見此他也不急了,反而是十分平靜的將那把沾滿血水的陌刀從馬屍下拖了出來。
就這麼宛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般一手杵著陌刀,一手垂落提著一把榔頭,平靜注視著這群騎兵。
場麵一時間顯得格外詭異而安靜。
約莫過了十幾個呼吸間,後方傳來禁軍將領的催促聲。
“還愣著作甚?殺了他!”
這名將領在怒吼,但能清晰感覺到他話語中的膽顫。
剛剛那一幕大家都看在眼裡,這還是人嗎?
一己之力砍斷了一排四騎的戰馬,隨後更是靠著一塊盾牌,將兩匹前衝的戰馬給掀翻了出去。
這種情形說出去誰能信?
可是繼續這麼耗著更是不行,敵人越強,越要儘快將其解決,鬼知道裡麵的同僚如今處境如何。
猶豫片刻,這些騎兵還是咬牙讓騎兵掠過兩匹橫攔在地上的戰馬朝著趙銘徐徐逼近。
趙銘現在已經有些脫力,如若沒弄那一下子,他可能還能精力充沛。
但和戰馬那一番角力,損耗的氣力是其次,關鍵還是猛地一下,身子骨受損嚴重。
之前感覺沒多重的陌刀,此刻他感受到常人提起這把大刀的沉重感。
“禁軍已降!”
“禁軍已降!”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這一下讓原本想要靠近趙銘的一行騎兵更加遲滯不前。
本以為隻是虛張聲勢,然而看著眼前這賊將身後,果不其然那些原本用於圍剿城內禁軍的賊軍,此時紛紛調轉長槍,開始馳援這賊將。
此時城內禁軍的確是成批的開始投降。
無他,屬實是看不到希望了。
可彆忘了這可是城內,就算城牆上的戰局再如何岌岌可危,城內依舊能抽調人手用於圍剿這支禁軍騎兵。
源源不斷的大乾軍隊湧來,此消彼長之下,哪怕那名禁軍將領喊破了嗓子。
隨著禁軍士卒們再一番破釜沉舟的拚死反撲逐漸被壓下來後,投降的念頭就再度爆發出來,且比之前更甚。
就像是一口氣鬆懈出來,人也就變得最容易妥協了。
人餓極了,吃啥都是香的。
更彆提眼下涉及生死危機。
湧入城內的禁軍鐵騎原本總計不下六百餘人。
期間瘋狂廝殺與安新軍勝捷軍的相互消耗之下,眼下也就剩下三百餘人。
近乎一般的戰損,也就是大乾現在的地盤聲望不夠,不然他們早就投降了。
隨著武器紛紛丟棄在地,沒有下馬的騎兵翻身下馬受降,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就傳遍整個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