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天漲幅十文,到了第十天,糧價卻再度暴漲,這次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直接漲幅到了五百文一鬥。
一鬥才多少斤?對標後世,也就六斤。
一個正常人一月基本上要吃下將近二十斤的米麵。
這年頭或許吃得少一些,但兩鬥也是需要的,而那些需要上工勞作的,每月至少要三鬥!如此才能保證基本的體力。
然而三鬥現在就是一兩多的銀子,糧價已然超過了大乾境內絕大多數務工人群的月薪。
“陛下,眼下之際糧價已經超出百姓所能承擔的極限,還請陛下下令平易糧價!”
張文此時此刻就這麼跪在趙銘書房前,仿佛趙銘不答應他就長跪不起。
“胡鬨!”
半晌房門打開,趙銘冷著臉走了出來,看著麵前跪著的張文,冷哼道,
“怎麼?朕不答應你就打算一直跪著?”
張文沒有吭聲,但態度很明顯。
“好!既如此那你就跪著,此前朕不是沒說過此事,朕不是說了糧價會跌會跌,爾等隻須看著就成,是朕說話不管用了?”
趙銘這話,張文頓時有些動容。
想了想他還是連忙站了起來。
“跪著啊!怎麼不跪了?”
趙銘冷哼,沒好氣的瞥了眼張文,“不是朕說你,朕何時騙過你們?”
“可是陛下,您說這糧價當真能降下來?微臣也不求它能降多少,隻要能讓百姓吃得起就成。
微臣也知道,現在整個西南道糧草都不足.....”
“好了,滾吧,朕既然說了糧價會跌,那肯定會跌,到時候你彆擔心糧價太低就是了!”
趙銘說著不耐煩的擺擺手。
說著趙銘徑直就回到書房直接合上房門,也懶得理會門外的張文了。
“陛下,此事您當真有信心?”書房內柳文和也是有些擔心。
現在這糧價以他從政多年來看,也是無計可施,除非動用武力。
“放心,糧價他肯定會跌,到時候說不定咱們還能吃上有史以來最低的米麵。”
趙銘笑著搖搖頭,旋即招了招手。
“好了,這破事就甭操心了,咱們還有的忙呢!”
“嗯,也是,陛下這是剛剛上報的第一階段基建的各項進度還請過目。”
柳文和說著將一份報表呈上。
得益於趙銘對下麵人的言傳身教,現在整個大乾的工作彙報都以精簡為主。
能夠以數據表述就直接表述數據,而不再是花團錦簇的詞綴。
本以為柳文和想要做出改變很難,畢竟柳文和也算是老官僚了,想要讓他做出改變很難。
但老柳,卻讓趙銘大為吃驚。
光是從對方對自己的稱呼上就可見一斑。
這死傲嬌,基本上嘴也是軟的了,現在稱呼陛下毫無壓力可言。
並且柳文和改變起來速度比旁人更快更直接,幾乎是短短幾天時間就學會了大乾如今的工作習慣。
不僅學會了將繁瑣的數字用阿拉伯數字取代,還學會了以表格形式彙報工作。
不得不說,趙銘莫名想到了張洞玄這老神棍。
因為老神棍也是接受新鮮事物賊快的那一類,並且對大乾的擁躉幾乎是深入骨髓的。
“商鋪那邊已經快修完了是吧,現在人手還是太少了,運河開鑿按照這進度,估摸著年初二月份就能修建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