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為夫此前一直就和父親提及過,眼下雖有財富,但卻沒有守住財富的資本。
家中雖常年招募一些身手矯健的好手充當護院。
可此非長久之計,無論如何招募人手,我們總歸隻是平頭老百姓。
既然是平頭老百姓,那再怎麼招募人手也有個上限。
且麵對真正的強權,我等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
動了那就是謀反!
錢財乃建立在權力基礎之上,有財無權,無非是空中樓閣。
為夫現在也是擔心,眼下這曹大人看似好說話。
這幾日僅僅隻是督促協商為主,可難保不齊此人已經在暗自謀劃,準備對我們峰登府四家來個一鍋端呐。”
孫煜看的十分通透,他雖說在四家家主之中屬於最年輕那個。
不過讀書終歸有點用處的,腦子還沒被衝昏頭腦。
“夫君,你既然已經想清楚了,那你就去做吧。”
說著張氏也不再多言,開始默默的為自家夫君穿戴衣裳。
從孫家宅邸而出,孫煜沒有絲毫猶豫,趁著夜色直接朝著州府衙門而去。
一路上倒是能看到不少士卒在巡邏。
如今全城宵禁,但凡看到有人過了時候還在街上閒逛之人,都會被抓起來。
不過在述說自身身份後,這些士卒稍作遲疑還是帶著孫煜往衙門趕去。
一路無話,直至抵達衙門時,孫煜不由鬆了口氣。
聽裡麵人說,那位曹大人還沒睡。
“且先稍後,大人目前還在處理公務,如若覺得乏了,孫家主也可自行離去。
我家大人說了,孫家主的心意他明白了,明日再見也是一樣的。”
“不不不!無妨無妨的!還請閣下再行通報,學生就在此等候曹大人!”
孫煜姿態放得很低,來都來了,他就沒打算就這麼回去。
事情沒辦妥之前,他心裡終究有根刺。
與此同時,其實曹文山手裡壓根就沒特彆緊急之事。
“子和,此事你覺得本官要不要見一見這位孫家主?”
“學生以為見還是要見的!依學生來看,這位孫家主倒是個聰明人。
老師不妨與之遊說一二,興許此人就是峰登府四家唯一的突破口。”
“此言有理!可惜啊,竟然這麼快就有人服軟了。確實是個聰明人。”
曹文山反倒是頗有些遺憾。
要是四家依舊玩同氣連枝共同進退的那一套。
那他也不急,反正大乾的兵馬很快就會進城。
以那群能直麵大淵鐵騎依舊能大勝而歸的情況來看。這就是一群殺才。
麵對如此殺才,就算這四家有著數千家丁護院,那也得飲恨當場!
“哈哈哈!孫家主,倒是沒想到大半夜的你還特意跑這一趟,不知孫家主這麼晚所為何事啊?”
“曹大人!哪裡哪裡!學生不過是有心想為朝廷為大人儘一份力。”
看到曹文山進來,在偏廳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的孫煜趕忙起身。
一邊說著一邊又是連忙朝曹文山行禮。
“咦!孫家主還是本朝學子?”曹文山有些詫異。
“勉強考中秀才,倒是讓大人見笑了。”
“這也不簡單呐。播州讀書人本就少,能高中秀才就很不錯了。”
曹文山對眼前的孫煜倒是來了點興致。
峰登府四家什麼個貨色,他稍微調查一下就門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