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書眯著眼睛笑,她隻是想知道薄晏會在妹妹跟蘇冉之間選誰。
場中傳來一陣悠揚的鋼琴聲。
薑南書聽見這熟悉的音律愣了一下。
許兮驚喜的看過去“哇,是《rebi》,這首曲子超級治愈的。”
“薑薑。”許兮回頭“是陸清衍彈的,他的鋼琴造詣真的很厲害。”
薑南書走上前,她有很多年沒有聽過這首曲子了。
自從周言敘死後,就再也沒有聽過。
她站在樹底下,月光從葉隙間鋪灑在她的身上,她這個位置能很好的看見舞台上的情況。
陸清衍黑發微垂著晃動,白襯衣柔和了他清冷的氣質,看上去很溫柔,他的手指在琴鍵上彈出優美的音符,很溫柔治愈的一首歌,就連名字也很治愈。
葉隙間灑落的陽光。
薑南書不自覺地又想到了周言敘。
那是她被救下,住進大彆墅的第一天,周言敘成了她名義上的監護人。
冬日的陽光灑在他俊逸的側臉上,他一雙漂亮的眼睛彎得柔和,連帶著那白淨的五官都變得模糊“陽光好暖和,能治愈一切沒有愈合的傷口,小南南不要再害怕過往,以後哥哥就是你唯一的家人了,讓所有的傷痛都遠離你。”
她從出生就未享受過家人的疼愛,但這個才把她接進家門第一天的陌生人,說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她當真了,本溢滿絕望的眸子再次充滿了希望。
才八歲的她第一次紅了臉。
那年周言敘二十二歲。
一首曲子彈完。
掌聲熱烈。
薑南書從花束中抽出一朵向日葵,對著許兮道“又到我上場的時候了,借我一枝花?”
許兮從音樂盛宴中回過神,她鼓起腮幫子,不情不願“嗯,好吧。”
“我覺得他不在乎你,薑薑,你能不能……能不能對自己好點。”她越說越低。
心裡為薑南書抱不平。
薑南書這麼好,為什麼要被這個婚約束縛住,她並沒感覺到陸清衍有多喜歡薑南書。
同時也知道薑南書追了他很多年,怕好不容易建立的友情破裂,就沒敢說話了。
薑南書也愁啊。
革命尚未成功,她還需要努力搞砸。
陸清衍對她沒感情,巧了,她也是對他彆有所圖,她得多在他麵前刷刷存在感,以前原身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待命的作態她是真的學不會,所以隻能蹭一點算一點。
而且陸母好像也在呢。
嘿嘿,一起惡心了。
於是保持著自己的人設,對著許兮惆悵,目光裡那深情恨不得天下皆知“許兮,你根本不懂愛一個人的感覺,我去了,心誠則靈,他一定會被我的愛意感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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