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為你們了,”趙公明喟然長歎,讓那兩名截教弟子臊得臉都有些紅:“居然能扯出這麼多。”
趙公明身體修長,一派自然,但是氣息卻很恐怖。
很顯然,截教弟子說出來的觀點,他並不滿意。摸了一下底,本以為在截教陣法的熏陶下,好歹有一些能說得過去的觀點。
但是,這兩名截教弟子說得是一些什麼玩意,牛頭不對馬嘴,真要是按照他們說得那樣去布陣,估計隻能搞出一個大烏龍,到最後,就隻能禍害自己丟了半條命。
如今他沒有選擇當場發作,隻是口頭上說了一嘴,就連闡教弟子也沒有急著讓他們說出個一二三來。
畢竟,截教的弟子有點底子的,都隻能說成這樣子……
嗯?
趙公明忽然想到一點,之前玉清師伯收徒的時候,也是布下陣法,也許,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懼留孫和黃龍真人。
也許,他們兩個可以拿出讓他眼前一亮的觀點。
這副作態讓本來就緊張的懼留孫和黃龍真人更是背部寒意頓生,這一刻,趙公明給與他們的威壓,不亞於他們的師尊——玉清聖人,要考察他們修為和道法的壓力。
有過之而無不及,好歹師尊之前教導他們的,他們還有涉及,陣法這方麵,除了最開始的闖陣,成為師尊的親傳弟子以外。
他們是真的沒有再觸碰過,誰知道,今天居然就遇到了截教的趙公明師兄要考察他們陣法。
又不能不上,不然的話,豈不是讓人覺得,闡教弟子不過如此。他們可是知道自家師尊是有多麼看重麵子的,絕對,絕對不能丟了師尊的臉。
這麼一想,黃龍真人突然爆發,靈光一閃,抓緊生死兩級,大談特談,一副很有心得的樣子。
看得懼留孫都傻了眼,這還是他那個憨厚老實,特彆好騙的師弟嗎?
聽到後麵,他都覺得特彆有道理,更彆說,那截教的趙公明師兄,也是微微頷首,一臉讚同的模樣。
餘光又看到剛才跟他們爭執的截教弟子,一副震驚,不可置信的模樣。更是身心舒暢,也顧不得黃龍師弟究竟是在壓力下突然爆發,還是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隻要能給闡教長麵子,沒有在截教麵前丟臉,那就是一件好事。
在黃龍師弟說完後,輪到懼留孫的時候,懼留孫身子僵了一下,表麵上還是一番大派風姿。
讓那兩名截教的弟子心頭猛地一禿,在心中默默祈禱著,一個厲害就算了,千萬不要兩個也厲害,那樣子的話,肉眼可見,以後的日子,他們就慘了。
事情總是按照人們最不想發展的方向進行著,再怎麼說,懼留孫也是闡教玉清聖人親傳弟子,沒有個三兩三,那是不可能的。
借由黃龍師弟所說的方向,觸類旁通,也算是說出了幾個要點。
一時間,趙公明看向闡教弟子的眼神都要比截教弟子的柔和許多,對於截教弟子,眼若利劍,可以想象,等到他們回截教的時候,估計得去陣法裡麵泡一泡。
免得被人笑話,身為截教弟子,居然在陣法上輸給其他聖人門徒。
眼見那西方教的門徒被磨滅靈光,截教的那兩名有意緩和氣氛,故作感歎道:“這西方教倒是好算計,借著要攀附大教的名義,居然意圖挑撥三教友誼,還好公明師兄發現得及時,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