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知道這是準提聖人刻意地挑撥,但是聽到這話,比較親多寶道人的一些截教弟子,還是有些不自在,臉色也帶出來一點。
【不愧是以謀劃成聖的準提聖人啊,之前應該是已經成了聖人之尊,沒什麼需要他謀劃的,又是在小輩麵前,難免就有些有失水平。】
趙公明麵上神情淡淡,心中有些驚歎,嘴角揚了起來,還是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聖人過譽了,我多寶大師兄心存天下大義,不是我這等隻向著蠅頭小利等比擬的。”
趙公明輕描淡寫地把自己被準提聖人誇為截教門下第一人,這件事情給揭過去,把自己貶到泥土裡。
時下,年輕修士更多的是誇讚自己居多,就算要謙虛也隻是謙虛幾句,何曾見過把自己比作蠅營狗苟之類的。
光是這一點來說,其餘截教人就算明知道趙公明並不似他說得那麼差,但是難免還是會覺得舒坦一些。
眼見同門之間的氛圍瞬間變得鬆弛,沒有那麼緊繃以後,趙公明這一派的弟子,不由對趙公明心生出一股欽佩之意來。
不愧是大哥/師兄/師父,隻用一句話,就把準提聖人的陰謀詭計消滅掉。
身為趙公明的親近之人,自然知道趙公明最想要的就是截教能夠上下一心,齊心協力,教主/師尊可以自由論道,無拘無束。
他們沒那個膽量,當麵給聖人臉色看,隻能偷偷在心裡給了那個準提聖人一個白眼,覺得這西方教的聖人真是從上到下,都不安好心。
聖人他們打不了,沒關係,他們可以去刁難西方教的弟子。
西方教的弟子後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好像有什麼不幸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一樣。
而和這些截教弟子想法恰恰相反,這個時候,準提聖人心神輕顫,心中暗罵這趙公明陰險狡詐無比,居然不惜貶低自己也要要西方教受損,臉上雖然還是一派和睦之意,但是細看,就能發現內裡的寒霜。
既然已經無法避免,那就主動出擊:“那不知,截教這邊需要吾等付出什麼代價,才能把西方教的弟子們完好無損地送返回來。”
“聖人這話說笑了,要不是這些西方教的弟子無視聖人的威嚴,不自己想著精進修為,選擇說人是非,如今也不至於還要聖人出麵,撈他們。”
趙公明眼也不眨,說得若有其事的模樣,好似那些西方教的弟子真的是因為違背了聖人之言,去做了那等卑鄙無恥之事。
這話一出,準提聖人臉色當場一變,又沒辦法說他們不是因為這個被截教的人抓住馬腳。
總不能夠因為要去撈他們,反而把聖人的臉麵給折進去吧,就算現在有一個算一個的心裡都有數,但是明麵上,聖人的臉皮絕對不能丟。
聖人的威壓,也是收徒的一個重要因素,念及此,就算就差被人指名道姓了,準提聖人攥緊了念珠,麵上還是一派清風明月之姿。
西方教的弟子,被說得麵色羞慚,就算他們心裡再怎麼為自己的行為披上一層大義的口號,實際上的行為如何,也確實是如那截教趙公明所說。
【阿彌陀佛,吾等身為西方教弟子,自當一切以西方為重,為此萬劫不複亦無所畏懼,怎麼能夠因為這截教弟子的一句話,就心生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