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玩命狂奔,第一個體力不支的人,是辛克萊。
他停下的一瞬間,一隻被岩石盔甲包裹的手掌從後方掐住了他的後頸。
Yuri追了上來。
她揮動武器,削去辛克萊半個腦袋。
“這樣跑下去沒有用的!”羅佳瞥了一眼李箱,後者一邊跑一邊咳嗽,讓人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咳死在這裡。
“省點說話的力氣,讓管理者跑出去就行,隻要他不死,我們就不會死。”以實瑪麗還能冷靜的發表意見。
“娘的,要不是這個鐘表頭太弱雞,耗都能耗死敵人!”希斯克利夫罵罵咧咧的。
但丁一句話都沒說,祂的體能也算不上好,實在不想說話浪費多餘的體力。
聽見希斯克利夫如此貶低但丁——雖然是事實——奧提斯立馬調轉槍口準備輸出希斯克利夫。
罪人們大部分都看不起奧提斯那阿諛奉承的性格,紛紛加快腳步,不想聽她說話。
“等一下!彆跑了!”後方響起了奧提斯的吼叫聲。
還在逃命中的罪人無暇理會,不過他們還是有人回頭望去。
奧提斯站在原地,半邊臉都陰沉的黑了下來。
在她前麵一點,是被腰斬的希斯克利夫的上半身。
希斯克利夫還沒死,他用雙手托著上半身爬行,大夥能看得出來他想說些什麼,但是現在他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他的口腔和咽喉已經被枯枝塞滿了,即使他沒有被腰斬,也活不了多久。
見到這淒慘的一幕,罪人們和但丁都停下了腳步。
“管理者,我們已經被追上了,她……”奧提斯示警,但當她的視線投向最前方的時候,話語卻戛然而止。
從天花板上延伸下來的枯枝,纏住了衝到最前麵的那個罪人的腦袋,像他整個人吊在半空中。
從衣著打扮來看,這個腦袋被枯枝死死纏著的倒黴蛋是鴻路。
無力垂下的肢體和正在滲血的枯枝都表明,鴻路已經死了。
敵人一口氣殺死了隊伍中間的希斯克利夫和隊伍最前方的鴻路,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極其不利的訊息。
他們逃不掉的,無論做出什麼樣的努力,都無法從敵人的手裡逃脫。
也許是因為在生死關頭,又或許是因為來追擊的敵人的身份,格裡高爾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恐懼慌亂。
“管理者,趕快複活死去的罪人,全部複活!我們會拿命守護你的,隻要你不死,我們都能無限複活,拖……拖也能拖死敵人!”
但丁沒有回話,也不用做任何多餘的動作,祂腦袋上的鐘表開始轉動,回溯時間。
祂再次來到了那個空間中。
迎接祂的,是一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睡眼蒙矓的謝瓦。
“又咋了……我還沒睡夠呢。”謝瓦疲憊的歎氣,“金枝都已經到手了,外麵又發生了什麼?”
但丁看見她,就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於是,祂將謝瓦沉睡後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
謝瓦聽完之後,眼裡的睡意已被強製壓下。
“那個叫Yuri的小姑娘,我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