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修仙與練武,在前期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紫山真人自認為無法與那位官府高手硬碰硬,是因為那人官居要職,自帶龍虎氣和紅塵火,對於修道中人可以說是天克。
但眼前這個白衣大盜就不同了。
紫山真人對他出手,神通法術沒有任何削弱,再加上此地是他的洞府所在,天時地利人和皆在,自然可以輕鬆碾壓。
當然,紫山真人能夠碾壓,不代表白衣大盜實力太弱。
相反,這家夥除了輕功冠絕天下之外,身手也絕對是一流。
紫山真人以縮地之術瞬間移動到他的麵前,又勾連了道觀中隱藏的陣法,疊加山體之力,這才令這位輕功高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待來到破碎的石桌麵前,紫山真人揮了揮袖,破碎的石塊頓時融在一起,再次凝聚成石桌的模樣。
紫山真人轉過頭,施施然坐了下來,一邊抬手從袖中取出新的茶壺,一邊瞥著院牆外被許仙手忙腳亂攙扶起來的白衣人。
那白衣人此刻胸前凹陷,嘴角沾血,但卻並未死去。
他在許仙的攙扶下盤坐起來,運轉真元,閉目調息。
良久之後,白衣人睜開眼睛,一臉複雜地望向院中。
“多謝道長手下留情!”
白衣人起身拱手,望著紫山真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敬畏。
紫山真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沒死,那便離去吧!”
“紫陽觀清淨之地,容不得你這滿身血腥味的賊匪棲身……”
許仙聞言一怔,旋即麵色古怪,心想這血腥味不是師父您老人家揍出來的嗎?
白衣人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紫山真人所提到的血腥味,並非是他的鮮血。
“道長果然敏銳!”
白衣人苦笑一聲,拱手道“好叫道長知道,劉家四口離去之後,那些放貸的惡人憤怒不已,不僅將劉家告上官府,要求追捕,而且私下裡也雇了些凶徒刀客,意欲買凶殺人。”
“在下窺得此事,一時激憤,便上門勸阻,與那本地幫派起了些爭執……”
聽到這裡,許仙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在師父出手之前,白大哥就已經沾了血腥。
他憤憤道“不過是二兩本錢而已,那些人竟然如此苦苦相逼,這是要逼死劉老叔一家嗎?”
白衣人搖了搖頭,歎息道“許小弟,你年紀尚幼,不知人間險惡,這錢塘縣內,被他們剝削的良善百姓又何止劉老叔一家。”
“他們此舉,與銀兩和債務無關,無非是殺雞儆猴,讓其他受害者斷了逃脫之心罷了!”
紫山真人放下茶壺,瞥著他道“你既然什麼都清楚,為何還要給足那劉家銀兩?”
白衣人神色一正,剛想解釋,旁邊的許仙便搶先道“師父,白大哥也是考慮過的,他這些天一直都在劉老叔的湯餅攤用食,隻要劉老叔當著白大哥的麵還債,白大哥就有理由出手相助,一勞永逸地幫劉叔解決這個麻煩。”
隻是他們都沒想到的是,劉老叔竟然心生貪念,帶著銀兩和家小連夜逃走了。
白衣人歎道“這結局雖然有些始料未及,但歸根結底,其始作俑者在我,哪怕他背叛了我,我也不能背叛他,必須幫他好好收尾……”
此言一出,紫山真人終於正視了這個俊秀的白衣青年。
他忽然出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人微微一怔,連忙拱手道“在下姓白名玉堂,金華人士。”
白……白玉堂?!
紫山真人神情一僵,旋即皺起眉頭,死死盯著白玉堂的麵孔。
白玉堂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當即小心翼翼地問道“道長,可有不妥?”
紫山真人回過神來,緊緊皺著眉頭,問道“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臉上露出笑容,謙虛道“原以為道長這般隱世高人,應該不會在意江湖俗事,卻沒想到,道長竟也聽過在下的名號!”
“不錯,在下便是錦毛鼠白玉堂!”
望著白玉堂受寵若驚的神情,紫山真人嘴角一扯,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況,又忍不住問道“那日夜間,追捕你的官府高手是誰?”
白玉堂微微一怔,旋即麵露詫異。
這位道長連自己的名號都知曉,卻認不出那位‘禦貓’嗎?
稍加思索,白玉堂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自然是包公座下,南俠展昭!”
“……”
紫山真人抬起右手,揉了揉額頭。
原來如此,凡間已經到了宋仁宗當朝嗎?
之前他走遍三山五嶽,隻取走了功法秘籍,沒怎麼打聽過當今朝堂與武林的情況。
他隻知道自家徒兒許仙所在的朝代,應當是宋朝,卻沒想到,許仙竟然跟包拯、展昭、白玉堂等人是一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