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拘留所,黑木仁戴著鴨舌帽,用墨鏡和口罩遮住麵部,在典獄長的帶領下走進了這座監獄。
按理來說探監的人是要進行登記的,但顯然黑木仁不想在這裡留下他來過的痕跡。
典獄長帶他來到單獨的房間,和裡麵的守衛確認了一下後先讓守衛離開,再將黑木仁親自迎了進去。
房間內,還沒過庭的鴻上舞衣坐在座位上,雙手手腕處被手銬束縛著。
“麻煩你了。”黑木仁脾氣很好的笑了笑,雖然在口罩的遮掩下看不見他的笑容,但這相對溫和的語氣還是令典獄長心中鬆了一口氣。
隨著典獄長出門,黑木仁抬頭看了看剛剛熄滅的監控器的光亮,坐到了鴻上舞衣的對麵。
“黑木先生?”鴻上舞衣麵色比較蒼白,沒了化妝品的遮蓋這些年當醫生的勞累全顯露在皮膚上了,但她對此不是特彆在意。
“聽出來聲音了啊。”黑木仁摘了帽子口罩,又把墨鏡取下隨手彆在上衣胸口位置的口袋裡,對著她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與那日揭露她罪行時的笑容相當一致。
“沒想到黑木先生的能力這麼強。”鴻上舞衣看了眼她頭頂已經失去效用的監控器,略帶嘲諷的笑著說道“那日我還以為你和那些偵探警察一樣,是個頗具正義感的人呢。”
“抓到凶手可和正義感沒什麼關係。”黑木仁聳聳肩,“事實上如果不是我,在場的彆人也能找到證據將你送進這裡,所以你大可不必恨我。”
“畢竟送你進來不是我的目的,而送你出去才是我現在要做的事情。”
“為什麼?”鴻上舞衣不解,“我與你並不認識,我殺的人也和你沒有仇怨,你為什麼要幫我?”
黑木仁的嘴角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鴻上舞衣,盯著她的雙眼輕聲道“有人用我想要的東西買了你的命。”
“他的訴求是加速你的出獄時間,我想了想不如直接一步到位將你弄出監獄,畢竟找律師加買通檢察官也是一件很大的工程。”
“你要安排我越獄。”鴻上舞衣沉聲道,接著就要拒絕,在她開口前黑木仁抬手打斷她
“我知道,你想說你殺了人,雖然不後悔但也是犯了罪,坐牢也沒關係。”黑木仁頓了頓,見鴻上舞衣沒有反駁他這句話的意思,笑了笑繼續說道
“但,殺一個罪該萬死的人卻要搭上數載你的青春年華,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牢裡,真的值得嗎?”
“若是想洗清手上的鮮血的話,還有很多彆的辦法。”
鴻上舞衣當然不願意坐牢,否則她殺了人後直接自首就好了,何必冒著自己也被毒死的風險在兩杯裡都下了毒來給自己洗清嫌疑。要知道如果毒藥出了什麼紕漏的話,她絕對是要比浦田耕平更早一步死的。
於是她淡淡的笑到,眼中閃過銳利的鋒芒“所以不止是有人買了我的自由,而是你需要我做什麼。”
“如果鴻上小姐自己越獄出去的話,沒有我的幫助恐怕不出幾天就能被抓回來。”黑木仁不置可否,“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要負責到底。”
“去我安排的地方,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比在這裡蹲監獄不是要好許多嗎?”
“你不怕我轉頭就出賣你?”鴻上舞衣微微動了動擺在桌麵上的手腕,手銬相互碰撞發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