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貝爾摩德被搞得沒脾氣了。
她想說她哪是衝著赤井秀一去的,他們段位這麼高的人,這點小打小鬨的就能威脅到人?
彆開玩笑了,釣赤井秀一這條魚,得拿她貝爾摩德的命去當這個餌!
她要殺的另有其人,準確來講,是靠著壓迫來達到她自己奔赴死亡的目的。
計劃實施得很好,直到她跟著一直粘著自己的朱蒂上車後,發現後排睡得一臉迷糊的黑木仁。
她才覺著,這趟懸了。
貝爾摩德是真的覺著時間過得很快的,一眨眼那個擋在琴酒麵前明明一臉害怕還要保護恩人的小可愛,已經躥到哪怕跪坐下來都比她高半個頭的大小夥子了。再也不會糯糯的叫自己漂亮姐姐,也不會在那間小屋一臉期盼等著他們回來。
哪怕和琴酒說過很多次,這個孩子長大了,但直到此刻,貝爾摩德才真正接受了,他長大了這一點。
黑木仁長大了,他不會再滿足於不做不錯這一點了,他會犯很多錯誤,也會做出很多正確的事。
事實上,貝爾摩德的確如黑木仁所說的那樣,沒有表麵那麼生氣,或者說,就是壓根沒生氣。
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貓咪還不是隨手的事,今天讓她證實了一件事更為重要。
信任是相互的,在貝爾摩德上次與琴酒夜聊後就知道,接下來的事情無論怎樣也繞不開黑木仁了。那在那之前,她需要知道黑木仁在心中究竟拿她和琴酒當做什麼。
是恩人?是拉他入夥的引路人?還是……現在這樣?
感受到身後小家夥討好的給她按摩肩膀,貝爾摩德輕輕的勾起嘴角。
晚飯是鴻上舞衣做的,有黑木仁喜歡吃的可麗餅。
鴻上舞衣一向不和他們一起用餐,很自覺的找一個安靜沒人的地方去待著了。而黑木仁與貝爾摩德麵對而坐,自己吃自己的誰也不先開口。
飯後,黑木仁刷了碗要走的時候,貝爾摩德似是順口的說道
“對了,boss那邊,可能要把你往上提一提了。”
“嗯?”黑木仁停下腳步,詫異的回頭道“你和琴酒誰要下了?”
他倆不下一個人,再往上提黑木那就完全打破了組織現有的平衡。
“不。”貝爾摩德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我和琴酒,都在東京。”
“沒那麼快,波特,等組織靜下來的時候,才有這個可能。”
靜下來,指的是交易部那兩個掐得你死我活的家夥有一個先死了,讓boss能夠徹底收回交易部的大筆現金的時候。
黑木仁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嘴“誰會贏?”
“誰贏了都是傀儡。”貝爾摩德笑了笑,似乎有些勉強的樣子,“告訴你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想一想麵見boss的時候該怎麼說。”
“一切忠於組織、忠於boss,沒有個人思想與利益。”黑木仁喊了遍口號,“托那個矮胖子的福,這口號我這輩子是忘不了了。”
“再多想點,彆到時候抓瞎。”
黑木仁給她個放心的手勢,圍好圍巾,開走了她的車回家。
見時間還早,黑木仁一個電話打給了阿笠博士,詢問了一下他們在那邊滑雪滑得如何。
阿笠博士打著噴嚏道“又……阿嚏,又碰到案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