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沼淵己一郎的事,黑木仁借著在警視廳的機會也將他的卷宗拿過來看了兩眼。
他調卷宗自然瞞不過一直看著他的佐藤,但佐藤也隻是跟著將卷宗看了一遍,並沒有詢問原因。
還是黑木仁主動說明了一番,這人入獄的時候他也看過新聞,沒想到會在此時越獄了。在眼下,他需要排除一切意外因素。
“那要不要出動點人手抓一抓他。”
在這起案件上,佐藤是完全支持黑木仁的任何決斷的。
“嗯……”黑木仁沉吟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沼淵被警方抓到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起碼比再次落回組織要強。
人雖然瘋了,但誰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什麼事,或者有人想要拿他做文章的話,隨便編排一些事情就夠黑木仁頭痛了。
“好了,我先走了。”黑木仁將卷宗歸還,“這裡的內容我已經記得差不多了,明天開始就不來了。”
“你要行動了?”佐藤躍躍欲試。
黑木仁笑笑,不置可否。
事實上他已經開始行動了,借由皮斯克走私事件,黑木仁找情報部的人詳細統計了半年內所有組織能掌握的港口貨車的運輸記錄,又讓行動部的人日夜蹲守一些據點來分散彆人的注意力。
情報部忙得飛起,作為負責人的波本卻沒有一點怨言,甚至主動查得更深入更仔細,生怕漏了哪一點。
他在這個事件上無法做出什麼回應,隻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的支持與內心的渴望。
黑木仁的動作鬨得有點大,大到朗姆都給他下發郵件進行安撫,但黑木仁依舊我行我素。
廢話,他自己調查了這麼多年毫無進展,為了不讓組織察覺一直都不肯動用組織或者琴酒手中的力量,眼下有這麼個機會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讚美皮斯克。
就這麼披著皮查了三天,在昨天晚上終於有了一絲的眉目。
“真狠啊,”波本攪著咖啡,“半年前就到的貨硬生生的拆分了半年時間才入了庫,情報部的頭發他們賠啊!”
黑木仁麵無表情,“比起這個我更好奇組織在這方麵投入了多少眼睛了。”
或者說,掌握了這些眼睛的波本,又在這裡麵插了多少自己人或者能一舉拔掉多少人。
“彆這麼想,至少你現在因此獲利了。”波本心情還算不錯,笑眯眯的喝了一口咖啡。
“那就這個位置。”黑木仁用手指點了一下鋪在他們麵前桌子上的地圖的一處,“今晚我去看看。”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
黑木仁抿嘴,給了他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波本有時候心想,黑木仁這小子完全就是長歪了啊!
在警校的時候他有幸從某人嘴裡知道一點這人的消息,萩原研二說他最小的這個弟弟聰明、沉穩,有智慧會忍讓,有足夠的耐心潛伏,努力的生存並且找機會翻盤。
雖然幾個人中黑木仁的年紀最小,但他卻在裡麵充當的是軍師的角色。
哪怕當年琴酒不恰好路過救了他們,不出半年他們也會獲得自由的。
萩原研二說,若是單論救命之恩,他們當中的一些人更覺得是深水陽平(黑木仁)救了他們。
波本看著對麵已經空了的座位,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