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黑暗的角落當中,一閃一閃的冒著紅光。
黑木仁得知灰原哀生了很重的病的時候已經是偏下午了,他原以為隻是小感冒,沒想到幾乎發了兩天的燒,要是身體再虛弱一點的話說不定會燒出問題的。
他帶好昨晚熬夜製作的不含糖精的薄荷糖,和淺井成實打了聲招呼便離開糖果屋。
上車的那一刻,車後座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仁要去哪裡?”
“我去——”一句臟話差點說出來,黑木仁意識到那是誰後連忙打住,“你怎麼在這裡?”
貝爾摩德已經褪去了新出智明的變裝,她坐在那裡,從容的點起一根香煙。
“呼——”她吐出一口煙霧,輕輕笑道“a-eret-ae-a-an-an”
黑木仁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久沒去小仁的家中看看了,不如今天請我吃飯?”
黑木仁手指捏緊方向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不會做飯。”
“怎麼會。”貝爾摩德笑了,她的笑容一向是神秘莫測令人捉摸不透的,“之前在美國那段時間,小仁的日料不是做得很好嗎?”
黑木仁的日料曾經和江成大河學過一陣,因為有一段時間要和琴酒單獨出遠門,外麵的東西不安全,指望琴酒做給他吃那是指望不上的,隻能他動手。
在美國做晉級任務的時候他短暫的和貝爾摩德住在一起,也曾負責過早中晚三餐。
“好久不做,生疏了。”黑木仁再次拒絕。
貝爾摩德一臉可惜的神色,卻是絲毫沒有開車門離開的意思。
“這段時間變裝久了,嗓子裝粗聲有點難受,小仁那裡有什麼好的緩解的東西嗎?”
黑木仁“……”
“你想要乾什麼?”他失去了耐心,從駕駛座轉過身,半個身子探到後座的邊緣。
黑木仁看人一向是在笑的,哪怕沒有露出笑容,他的眉眼也是溫和的,很少像現在這樣露出嚴肅認真的表情。
一直笑嘻嘻脾氣很好的人,不笑的時候看著卻很嚇人。
貝爾摩德不會被他嚇到,她神色自如,一點也不慌張,半支煙還在她那豔紅的唇齒中,寥寥的煙霧遮擋了她部分的麵容,在黑木仁的視角裡卻還能看清她臉龐的棱角。
從不到六歲便認識,這麼多年過去了,貝爾摩德的樣貌還是絲毫沒有改變啊。
黑木仁眼中的讚歎掩飾得很好,他知道貝爾摩德一向不喜歡她不老的容貌,這裡麵似乎牽扯到了一些隱秘。他小時候好奇問過貝爾摩德也問過琴酒,換來的卻是混合雙打。
琴酒隻是在打過之後旁敲側擊的說了句“還沒到你知道的時候。”
不是不告訴,而是不到時候。黑木仁耐心一向很足,既然琴酒這麼說了,那他就慢慢的等時候到了就好了。
於是他嚴肅的臉上終於帶了點笑意,在貝爾摩德做出回應之前收身回來,係好安全帶,啟動車輛。
“去我家對吧,”黑木仁目視前方,“不過我在家很少開火,家裡麵沒有什麼食材,我們得先去超市看一看。”
貝爾摩德一句話被卡在嗓子裡沒說出來,她雙目迸發出驚喜的神色,看著黑木仁留給自己的一個後腦勺,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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