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不認識白蘭地,這是正常的,在組織中好像就沒有見過白蘭地的人。黑木仁唯一能確定的也就隻有貝爾摩德認識他,就連琴酒他都不是很確定。
“那他下達這個命令是有點奇怪的。”黑木仁不解的開口道:“依照正常的流程,起碼要關你幾天等你服軟才是。”
“已經無所謂了。”灰原哀倒是看得很開,“無論他和我或者和我家裡有什麼過節,哪怕他真的像像她一樣恨我入骨的要我去死,也不過是多一個人殺我罷了。”
一個也是個,幾個也是個,灰原哀清楚的認知到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無法對抗這些人。
說句悲觀但卻是她心裡話的話,從服下aptx4869開始,她每多活的一天都是賺的。
不管怎樣,她唯一的親人還活在人世,單從這一點來說她便已經欠下黑木仁一個天大的人情。
“其實也不用這麼悲觀。”黑木仁聞言開口安慰道,“白蘭地從不插手組織外的事,你既然已經逃出來了,那麼所有針對你的行動都會過琴酒的手。”
本來沒有那麼悲觀的灰原哀聽聞這話卻是有些無語。
“這難道不值得悲觀嗎?”她很想敲開黑木仁的腦殼看看裡麵成天想著什麼。
“不會啊。”黑木仁詫異,“琴酒的所有行動我都能過問,真要是萬一遇到不讓我過問的,我多半也能猜到是和你相關的行動了。”
遇到這種行動,他怎麼會不趕過來呢。
“經琴酒手沒什麼不好的,若是換一個我不太了解的人才是要擔心的。”
這麼一想好像也確實是這樣的。灰原哀不由得抬眸去看黑木仁此刻那副很認真的表情——他知不知道,他認為理所應當的這句話,需要她付出多大的信任。
“所以金巴利和野格是怎麼回事。”灰原哀下意識的轉移話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今天貝爾摩德咳給了我一瓶酒。”看見提到某人姓名就是一哆嗦的灰原哀,黑木仁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就是這瓶”他從正副駕駛座位的空隙鑽過去,從手扣裡麵拿出傾斜放置的酒瓶,“金巴利,她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我酒的。”
“這也是我剛才問你第一個問題的原因。”黑木仁抿抿嘴,還是繼續道:“金巴利和野格,都是和我同一屆訓練營出來的。”
“於是我回想起每一屆的酒名代號應該都是以酒類發放的,比如與黑麥同年那一屆便全是威士忌,這一屆應該也全是利口酒才對。”
“但我的代號是十五年前也曾發放給你的加強葡萄酒,所以我才覺得,有什麼事情是被我遺忘了的。”
灰原哀沒想到一個酒名就能引申出這麼多思考,她再一次感謝在組織自己沒有腦袋一抽選擇彆的部門。比起這些,專心做研究真是太輕鬆了。
“嘛,”許是看出了灰原哀對這種事情不怎麼感興趣,黑木仁笑了一聲靠在椅背上,“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麼用處,之後若是大偵探問起你了,你看著說就好。”
反正這裡麵提到的這些人那個好奇心旺盛的家夥一個也見不到。
黑木仁將灰原哀送回了博士家,正好抓到偷吃東西剛準備銷毀的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