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冤啊。”
貝爾摩德聲情並茂的演繹著,隻可惜唯一的觀眾連個眼神也不想送給她。
“就算小仁這一次做了什麼其實也無所謂的,畢竟我欠的是黑羽盜一一份情誼,而非他的兒子。”
“更何況,我們這一行的,哪裡還有什麼仁義在身上啊。”
黑木仁疲憊:“彆演了。”
他才不相信貝爾摩德的鬼話。
“我不生氣我去做這種事。”他從冰箱中拿出之前貝爾摩德送他的金巴利,自顧自的倒上一杯。“我原本覺得,組織這麼多人裡麵,我與你之間的關係應該會比其餘人要好一點。”
“確實要好一點啊。”
“但是沒什麼區彆。”黑木仁淡淡說道,“貝爾摩德,不是第一次了。”
“我討厭被人利用,也討厭做出違背我自己心意的事情。”
“琴酒有時候利用我,但他除了時間完全來不及的時候,其餘都會提前跟我說明,哪怕是用隱晦的暗語來暗示我。”
“所以我並不排斥替他做事情,我覺得這些事情交給我做完全沒有問題。”
黑木仁一口將酒喝掉大半杯,習慣不了酒的味道的他不禁皺了皺鼻子。
“但是你不一樣,你從來都不會說,隻會推著人一步一步往前走,然後不得不選擇你給出的答案。”
黑木仁:“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我就不說了,那日在碼頭,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以後若是有事情,你直接和我講,不觸發我底線的事情我都會考慮去做的。”
“你答應我了,貝爾摩德。”
“但那之後有幾次,你是不是依舊算計我,每次都看我後知後覺的樣子行,每次你都有理由,我可以再一次不介意。”
“可這次行動前我是不是有給你打電話。”
黑木仁來了火氣,“我自己找線索,猜到了你可能和怪盜基德有關係,特意去問了你,這件事要不要我做什麼。”
“你說不用,讓我自便。”
“我信誓旦旦的去抓人家,人家卻還回了你想要的人情,讓我今晚的行動徹底沒了我想要的意義。”
“這種事情說一說很難嗎?還是說我在你眼裡根本不值得你多張嘴解釋這兩句。”
“如果是這個原因,今晚就當我沒說過。”
他長篇輸出,越說越氣,自己咣咣喝了兩杯酒下去,正倒第三杯的時候,手中的酒瓶被溫熱的掌心覆蓋。
“小仁,”貝爾摩德的聲音十分溫柔,“你先消消氣,彆這麼喝酒。”
“你本身酒量就不好,這麼灌下去很傷身體。”
黑木仁不去看她。
“我先和你說一聲抱歉,”貝爾摩德輕輕的揉了揉他的後腦勺,“雖然這的確是我一貫的行事風格,但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了。”
黑木仁對琴酒和貝爾摩德的感情早就超出了普通組織成員,或者單純的恩人感情了。比起關係簡單的上下級,他更多時間是在依賴著他們的。
當你被信賴的人當做棋子去交換利益,這種感覺無異於背叛。
黑木仁是個很乖巧的孩子,他受了委屈不怎麼會表達,隻會大度的一次又一次的退讓。
這種退讓會讓貝爾摩德認為,他已然習慣這一切。
怪不得琴酒待他有時會那麼有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