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不說話了,她怕再和黑木仁交流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出手給他直接扔地上,來個傷上加傷。
黑木仁似乎也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試探了一下,他乾咳一聲迅速轉移話題道:“話說回來,我要做什麼?跟在你旁邊走嗎?”
貝爾摩德忍了忍還是說道:“去這個人的交際圈中露一麵,然後你就可以回家了。”
貝爾摩德頂替的人是泥參會的一個小頭目,平日裡遊手好閒作威作福,黑木仁跟了一會兒就一臉無聊到想打哈欠,看得貝爾摩德十分礙眼。
貝爾摩德揮手將人趕走了。
黑木仁如釋重負,迅速的說拜拜,然後一溜煙跑了。
當他頂著彆人的臉走進糖果屋被淺井誠實喚了一聲“歡迎光臨”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把掀了麵皮嚇了對方一跳。
淺井誠實:“……”
幸好這個時間已經過了晚高峰,店裡沒有客人,要不然準被這個不靠譜的老板嚇死。
“辛苦!加油!我上樓。”
黑木仁三兩步上樓梯,隨後放慢腳步,輕輕的扭開房門把手。
灰原哀還在睡,沒有因為黑木仁的離開又回來而驚醒,想來是這幾天精神疲憊還沒有緩過來。
不過這樣……是不是晚上又睡不著了?
黑木仁困得頭疼,他輕輕地坐在椅子上,手一拄眼一閉,意識全無。
他睡眠不算深,但是困得狠了又沒有感知到什麼危險,這一覺就一直睡到他胳膊發麻,才迷迷糊糊清醒。
他醒來,第一眼就看見不遠處的前麵,端坐在椅子上正在看書的灰原哀。
“早……”他聲音喑啞,帶著一絲慵懶。
灰原哀……看了看外麵漆黑的天氣,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早。”
黑木仁垂眸看表,發現時間都快到半夜十二點,瞬間清醒過來。
“糖果屋關門了?”這個時間淺井誠實應該已經下班了,他們還占著他的屋子。
“我拜托成實醫生先去附近賓館住一晚了。”灰原哀不緊不慢的說道,“餓不餓,我們出門吃點東西?”
今天一天她隻吃了早飯,剛醒的時候就餓得不行,連吃了好幾塊甜的齁人的糖果才好些。
聽灰原哀這麼一說,黑木仁也餓了,他活動活動腿腳,思考道:“不如去找大河哥哥……”
“那些孩子這個時間睡了。”灰原哀剜他一眼,“算了,我看後廚冰箱裡有食材,我去做點兒。”
黑木仁就乖乖的等她做。
趁這個時間,他拿出手機翻了翻,看看有沒有在他入睡的時候來什麼消息。
不過也是他多慮了,要是來了消息,不管他睡得再死也會被驚醒的。
灰原哀真就是隨便做了點——下了兩碗麵條,清湯寡水的仿佛連鹽都沒加。
黑木仁也不挑,他有啥吃啥,更彆說這還是女朋友給做的了,吃得倍香。
吃飽後黑木仁又打了個哈欠,目光在淺井誠實的床上遊離。他還沒有睡夠,剛才隻是睡姿不舒服才醒的,這會兒又困了。
“不回家去嗎?”灰原哀看了眼狹窄到隻能躺下一個半成年人的床,故作鎮定的抬頭看天。
“太晚了。”黑木仁嘴角泛起若有若無的笑意,很快便掩飾下去,“而且我狀態不好,開車很容易出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