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忍了又忍還是沒將這句話轉發給琴酒問他白蘭地是什麼意思。
他拿著文件夾走出白蘭地的辦公室,一邊思考著白蘭地這是給禦鹿打什麼啞謎,一邊朝校園外走。
他有些心不在焉,自然忽略了叫了他好幾聲的熟人。
“喂,黑木!”一顆人頭竄出來,黑木仁好懸一巴掌打過去,好在看清了來人的臉。
“椎木同學。”黑木仁叫出他的名字,不意外他出現在這裡。
對方是東都大學的學生,又聽過黑川周的講課,出現在這裡不算突兀。
“我來給黑川教授送材料,你呢?又有什麼案件了嗎?”
還真被你猜中了。黑木仁麵上不顯心裡直抽抽,隨便兩句混過去便想要告辭離開。
“我跟你講,我換了新室友了。”椎木英士卻很是熟絡的拉著黑木仁說:“新室友人很高大,長得也還行,最主要的是脾氣好了簡直不是一點半點,現在想想我能忍受鬆月也是蠻不容易的。”
說起這個,黑木仁便想起了那次公園中的謀殺案,最後警方好像調查了一番椎木,但並沒有找到椎木知曉凶手還幫忙隱瞞的直接證據。
最終就是口頭教育了一番將人放了回來。
不過看椎木現在的樣子,這個教育是否起效還是兩說。
“啊,說到他他就來了。”椎木英士很興奮的原地揮手,“這裡這裡——”他朝著一個方向。
黑木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向走過來的高瘦男人。
“這是我朋友,黑木仁。”椎木英士一拍來人的肩膀,又朝黑木仁介紹到:“這就是我的新室友。”
“你好。”來人推了推眼鏡,伸出右手友好的說道:“我叫衝矢昴。”
“……黑木仁,請多指教。”
“——那我們就先走啦,教授還在等材料。”
椎木英士風風火火,拽著衝矢昴的袖子還不忘回頭和黑木仁招手,後者無奈隻好站在原地看他們離開。
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背影,黑木仁才朝門外走去,臉上露出了這些天最真情實感的一個笑容。
……
自從雪莉搬離r01,黑木仁就很少來這邊了。
他實在不喜歡禦鹿,和他打交道要時刻留意著彆被他一臉笑容的坑了,是件十分心累的事情。
而這次由他介入科研部內部的篩查,無疑又是一個得罪禦鹿的事情。
禦鹿在基地——這對黑木仁來講不是什麼好事情,但他也不會特意回避,隻是由原來去倉庫的路轉向禦鹿的辦公室。
“下午好。”坐在轉椅上的禦鹿笑著向黑木仁打招呼。
禦鹿這個人,越是笑得溫柔,就越是讓人不寒而栗。
黑木仁不想和他過多交流,將白蘭地要帶的話轉達後便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走後,禦鹿抹平嘴角的笑容,靠在椅子上抬頭仰望天花板,金絲眼鏡的反光擋住了他眸中的深邃。
黑木仁很快便知道,他來科研部除了混時間外做不了彆的事情——他看不懂科研部的報告。
裡麵一堆堆術語和公式看得他頭暈眼花,這裡不允許拍照,他想背下來回去找灰原哀翻譯,卻發現背了後麵忘記前麵。
到最後索性乾脆擺爛,資料隻看題目,就這麼待了一下午。
期間香草酒不請自來,兩人隔著書架聊了幾句:
“來進修的?”
“是來處決你這個叛徒的。”
“那真是跑了很遠……話說你要搶督查部的活乾,琴酒不會打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