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彩妍回頭看了眼陷入死睡的林恒,微微搖頭。
『幸好我的修為實力恢複到了巔峰,指望這個不靠譜的家夥,沒準真會交代在這!』
她推門走了出去。
麵前儀仗隊正是不久前的那一個,花轎停靠在中間,大開著簾子裡麵空無一人。
裡麵疊放著準備好的嫁衣,還有紅蓋頭。
“姑娘,準備好就要啟程出發了。還有,你的新郎官呢?”
側邊的老婦人詢問道。
薑彩妍臉色平靜看著麵前的接駕隊伍,似幻也似真,有一件事她沒有完全告訴林恒,那就是她在受到獻祭咒術蠱惑的時候,把前麵的新郎官看成了他。
‘所念之人’多是思念寄托情感之人,情感之複雜不能以文字和口言來表明。
她沒想到林恒會把花轎中的女子看做是自己。
他的所念之人不更應該是師姐嗎?
怎麼會把一份的念想留給自己。
起初她不相信他的說辭,但現在接駕的隊伍已經出現在了門前,就意味著兩人所中咒術完全碰撞在了一起。
“新郎官睡著了,你們下次再來吧!”
薑彩妍淡淡道,目光始終盯著花轎的方向,她在給對方一個機會,畢竟同是邪派之人,如果對方不識好歹,她也隻好動手把對方解決了。
“來不及了姑娘,快點把新郎官叫出來吧,誤了吉時可不好。”
“你們還真是冥頑不靈。不過這樣也好,東躲西藏讓我們解密破案,倒不如像現在這樣來的直接!”
本來薑彩妍還以為要陪林恒在小鎮裡周旋幾天,搞清楚行司府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無論行司府那些人是生是死,現在都沒有必要了。
世上哪有那麼多詭秘見聞,都不過是人留下來的懸而又懸罷了。
她身上的氣息爆發,屬於金丹期強者的威壓彌漫開來,僅此一瞬原本熱鬨的儀仗隊,頓時像被靜了音一般。
全部僵硬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和眼神也開始猙獰起來。
魔瞳閃爍著異光,一縷縷如同線條般的細線逐漸鋪展開來,猶如天地網籠般將整個彆院封鎖。
伴隨著切割聲,空氣中竟然莫名沾染出了一絲紅色血跡。
儀仗隊的所有人眼神變得猩紅,猶如被抽乾了身體血色的夜鬼,猙獰著朝她攻擊而來。
同時,一輪微妙不可查的禁忌降落在她身上。
她的身體仿佛在不斷潰敗,像是有一隻手在活生生剝奪著生命。
“哼!”薑彩妍冷哼一聲,一圈螺旋猶如血刀形狀的鏈輪在身周一個掃蕩,頓時將降落的禁忌咒術清掃的一乾二淨。
血月教本就擅長生命剝奪之法,更不要說她現在獲得了《天魔大典》
其中有一法,可施展血祭鏈條直接與人相連,將其生命精元吸掠乾淨為自己所用。
當然,這無法直接提升自身壽元,也僅能通過精元轉化成為身體養料的一部分。
就如林恒從翠元藤身上掠奪來的生命元力,最終還是作用在了木屬性相關的木行體上。
那些衝來的半死不活之人,身體開始崩壞,黑絲細線穿透了他們的身體,如同一把刀刃不斷切割著身體內部的血肉。
與此同時,藏匿在小鎮祭壇中央的兩個身穿銀白色道袍的男子身體突然抖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