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有因果,情有獨鐘。
遠去的影,按道理不必去追,消失的情,也不必念。
是你的不會走,不是你的才會離開,可就是怕人走了,感情還在。
有些事如果不細說細算,就會有一種沒完沒了鑽牛角尖的感覺。
林恒收斂起了笑容,“在此之前我承認一件事,那就是‘欲’字當頭,‘色’字當心。”
“承認就好,這是你為數不多的優點。”
她是指林恒敢於承認這方麵。
另一頭的店老板見兩人在裡麵相視而坐,侃侃而談的架勢,刻意將鍋爐下的火弄小了些。
“我之前有過解釋,但還不夠明確。你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麵是在花樓吧,我奉命捉拿你,當時你我身份對立,又殺害了那麼多人。”
“最終還覬覦起了我的陽元,不是嚷嚷著要把我吸乾嗎?最後我卻沒有拿你回去交差,僅是烙下獸印而已。說到底,你不覺得這是色念救了你嗎?”
『......』
薑彩妍沉默了,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再說奪你身子這件事,確實有一定的刻意在裡麵。但當時你身體突然出現異狀,我又不知你擁有生死雙衡體。
你經脈跳動的厲害,一副要爆體而亡的樣子,口中又癔語著要陽元。我就算給你自己的壽元精華,你不吸也用不了啊,所以就退而求其次......”
提到這個,薑彩妍就氣不打一處來,“退而求其次就是便宜了你,然後被你威脅著做道侶,行雙修之道!”
“那怎麼辦,當時你心裡恨不得把我殺了,我能像對待師姐那樣,真心討你做老婆麼?”
『......』
薑彩妍又沉默了,好像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他當時真心實意對自己負責的話,她可能也不會領情。
“然後再說後麵占芳城的事,也就是從那開始我對你有了改觀,算是真正了解你。換句話說....還萌生了一種心疼,但這種心疼還是被心中的**給吞噬了。”
“有個老人家告訴我這是體質共鳴的緣由,但這個借口並不能讓我心安。”
他的言辭很懇切,話語間的‘心疼’兩字同樣像一根刺一般,紮入了她的內心。
她能夠聽到心聲,從他開始辯駁開始,每一句話都像是內心真實的情感,並沒有摻雜隱瞞的意思。
『心疼....還是說可憐呢.....』
心疼和可憐兩個字可是完全的天差地彆。
薑彩妍的情緒平複了很多,暗暗蓄積的鎮壓手段也隨著他的話,逐漸破散了下去。
林恒難得解釋了這麼多,雖然有些事情說的很籠統,卻也表明了他大致的意思。
“小妖....不,薑彩妍。”林恒挪動椅子,拉近了與她的距離,一如既往那般握住了她的手,“都說君子論心不論跡,小人論跡不論心。但我這個人很矛盾,心裡想的往往和行為做的表裡不一。”
“你認為我是偽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罷。以後是對是錯,時間會重新交給你答案。”
他將她的手移動到了心臟部位,有條不紊的砰砰心跳,似乎證明著他的真意。
祈求原諒嗎?
薑彩妍目光閃動,一個明明已經被推進深淵的人,何必再給她向往暖夕的機會?
就像他們現在身穿的衣著,白色耀眼鮮活,而黑色始終都伴隨著絲絲縷縷的破敗。
大抵是那不被磨滅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