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書雲為了和陳病已說話,甚至主動把林恒拉到了右邊。
“文人事,你不懂!”
【不是....我?】
“嗬嗬!”陳病已尷尬笑了笑,“二位彆誤會,我隻是喜歡創作些詞曲,算不得文道登堂大雅之人。”
“至於長琴還是我妻子最先給我的稱呼,《長琴令》的靈感也是因為我的妻子。”他很自豪晃了晃攥緊女子的手。
女子身著淺黃色的長裙,身周始終懸掛著一層隔絕氣熱的薄膜,應該是一件法器。
被青年當著人前誇讚,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腦袋埋藏在側邊手裡比劃著什麼。
“雖然你很謙虛,但不得不說現在你寫得這首《長琴令》在文道圈子裡挺火的。難怪你的曲律會摻雜著惆悵,初聽不知曲中意,相見便識曲中人了。”
段書雲給了他很高的評價。
她喜歡詩詞,偶爾也會聽寫歌賦,這幾個月來也隻有這首詞能入得了詞樓傳唱。
【( ̄^ ̄)切,不就是作詞嘛!】
【......】
穿過峽穀的這期間,幾乎都是段書雲和陳病已之間的對話。
果然是應了文人那一套,肚子裡有墨水的人,走到哪都能把話題開展下去。
陳病已簡單講述了關於他和妻子的事,一個是先天失明的盲人,一個聲音受損無法開口的啞巴。
兩人相識於太信山,因為身受重傷被女子撿回了家,至於古琴從小便跟在他身邊了。
具體是誰留給他的,他也不清楚,反正一路都是靠它混口飯吃。
也就是遇到女子後,他發現自己哪怕看不見東西,聽不到聲音,也能感覺出彆人想要表達的意思。
這種神奇的現象促使女子成為他第一個知音者,而他也成為女子第一個耳語者。
他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卻比以前看世界看得更為透徹。
聽完他們的故事,林恒和段書雲兩人皆是有些不可思議。
尤其是林恒,對方比劃手勢你就能知道什麼意思?
怎麼?
你有讀心術不成?
【這麼離譜嗎?難道是靠識念?那也不對啊......識念感知必須要在腦袋裡呈現過具體形狀,可他說自己是先天失明。】
【總不可能是用神識吧!?化神期修士......】
林恒倒吸了口涼氣,這兄弟不會真是個化神期大佬吧!
這不是鬨笑話呢麼!
『欸....要是這麼說的話,我現在的情況也和他有些相似,可我哪會什麼讀心術!』
『難道是天降的姻緣?不然怎麼隻能聽見他的心聲呢!?』
段書雲想著又扭頭看了林恒一眼,這份姻緣她真的無法評價。
接受吧,感覺總不像回事,總不能因為第一次給了他,就完全陷進去了。
不接受吧,又感覺冥冥中有所羈絆,姻緣天自安,予凡浮生貴。
姻緣什麼的,上天安排的最寶貴嘛!
『還是不行....他都已經有好幾個道侶了,我豈能隨隨便便就摻和進去,不說能不能照顧過來......』
『(?ˉ??ˉ??)欸!?好像有五行體,講實話我現在腰還有些酸。』
兩人心思各異,段書雲想著想著,腦子裡不知怎地就浮現了在爐鼎內的畫麵。
第一次吃到魚肉的貓,再回想起來流口水也很正常。
很快,經過陳病已指路,一行四人在峽穀的最儘頭找到了遮掩門洞的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