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表姐,薑彩妍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大幾個月沒有見過自己那小姨了。
她親口說過,要讓小姨看到她所執掌的血月教,未來有多麼輝煌。
所以,在這之前她可不能死了。
血月教·地牢。
陰暗潮濕的毒蟲攀爬在四周的岩壁上,微弱的牆火懸掛在側,讓本就不開明的視線遮掩更甚。
地牢東西貫穿,階梯南高北低,呈現下梯式。
薑彩妍走在前麵,黑袍則站在她身側為她舉著照明之火,兩人走的每一步都會有爬蟲被踩爆的聲響。
這些毒蟲有毒,但是不多,主打一個心理上的折磨。
兩人路過一個擺滿各式刑具且空置無人的地牢,薑彩妍駐足停下觀看,很是奇怪道:
“黑袍,這間地牢怎麼擺了這麼多刑具?”
黑袍立即開口解釋道:“小教主,你忘了嗎?這間地牢是很久前你吩咐我準備的,當時你說要請那混小子做客。”
說著,他還伸手指了指牢房中間帶有鎖鏈的座椅,旁邊還貼心懸掛一枚尾部帶刺的皮鞭。
薑彩妍恍然點頭,“嗯,挺好的。以後有機會就讓他來坐坐....”
『切!』
黑袍心中狠狠唾棄了下!
隨著兩人逼近,最裡側不斷拖動發響的鎖鏈摩擦聲越來越大。
此時,方素一臉垂死老相呆坐著,哪怕是有八條腿的潮蟲在她身上亂爬,她的眼神也依舊空洞。
麵前臟亂不堪的碗盆盛放的食物早已發酸,在沒有吃完前,沒有人會給她更換新的吃食。
如果她不肯進食,會有弟子強行灌進去,反正不會如願讓她死掉。
待薑彩妍的臉龐逐漸出現在她視線中後,她那渙散的目光竟然逐漸聚縮起來,隨後像是瘋子一般向前衝撞去,一頭撞在最外層的鐵籠護欄上。
若非黑袍及時在麵前幻化出一道隔絕屏障,她身上的臟汙怕是要直接濺在他們身上。
“小賤人,我殺了,讓你不得好死.....”
“黑袍你這個畜生,本座待你不薄,這個小賤人早晚也會弄死你,你放我出來....聯手弄死她.....”
啪!
不待薑彩妍開口,黑袍率先一巴掌扇了過去,讓本就有些奄奄一息的方素,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折了過去。
“瘋女人,都這個時候還敢說胡話。小教主才不會對我有殺心,倒是你現在就是個廢人,放你出來還想折騰出浪花?”
“你要是聰明點,跪在那對小教主懺悔服軟,乞求原諒,沒準還能痛快去見你那死鬼兒子。
再不濟也能去花樓和閨女組團,也不行....你太老了!”
這一番話下來,黑袍爽了。
過嘴癮的感覺真挺不錯。
薑彩妍笑了笑,心情平穩了許多,半蹲下身子直視著麵前不成人樣的小姨,“小姨,你還是這麼容易激動,這樣對身體可不太好!”
方素慘白的臉龐被氣的發紅發紫,人隻有感到極致羞辱時才會如此。
“嗬嗬!痛恨當初沒有直接弄死我吧,被自己圈養著的人反噬,感覺應該很不好。
怎麼樣?打不打算說說我母親的事,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媽是個老賤人,你是個小賤人,你們骨子裡都是一個賤字!”
啪!
啪!
薑彩妍又扇了兩個巴掌給她,哪怕是趴在地麵嘴裡吐著血,她也無所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