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議論時,戚銘輝帶著人,第一時間衝向車禍現場。
中型貨箱車門打開,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跳下來,直奔被撞得破爛的救護車前。
他徒手掰開救護車凹陷嚴重的門,從裡麵拖出來一個血人。
血人像條死狗一樣被丟在地上,身體在地上顫抖著扭動。
傷患的兩條腿扭曲得很詭異,即使挑戰人類極限,也做不到的彎曲樣子。
其中一條腿,骨頭穿透了血肉,染血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見。
下一秒,從血人嘴裡爆發出尖銳的慘叫聲。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天際,清晰傳進每一個人的耳中。
中年男人在戚家人趕過去之前,扒了血人的血褲。
然後,廢了他的第三條……腿。
站在酒店門口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男人下意識夾緊了腿。
“草!這也太凶殘了!”
“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太狠了。”
“戚銘輝跑過去乾嘛,難道受害者是戚家的人?”
此話一出,周圍的議論聲瞬間靜止了,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有些膽子大的人,偷偷瞄向酒店門口,坐在輪椅上的傅家太子爺。
戚銘輝衝到慘烈的車禍現場,看到戚林柯渾身是血的模樣。
戚林柯腰部下的某地方,剛造成的新傷口血流不止。
在他的身側瀝青地麵上,有一塊被行凶者用鞋碾成爛泥的血肉。
這下,就算是想接都接不上了,戚林柯徹底廢了。
戚銘輝指著行凶的中年男人,厲聲道:“把他抓起來!”
戚家人剛要行動,從遠處衝來一群身穿製服,手持武器的警員。
“都不許動!”
來人可不顧這裡的人身份是否是權貴。
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直接抓捕行凶的中年男人。
被警員拷上的中年男人雙眼血紅,目光仇視地盯著趴在地上的血人。
他撕心裂肺地大聲吼道:“戚林柯,我要你給靈靈償命!
“閉嘴!老實點!”
禁錮凶手的警員,沉聲警告,把人押送進警車上。
戚銘輝目光平靜地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便宜弟弟。
他非常敏銳的察覺到這場事故的問題。
這是一場有預謀,策劃嚴謹的行凶。
戚家人的行程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中年男人是怎麼知道的。
警員也來得太快了,他們根本沒有詢問受害者,就是奔著中年男人來的。
戚銘輝按了按有些脹痛的側額,讓人把戚林柯抬上車,再次送往醫院。
他站在血泊中,回頭去看酒店門口。
目光環視半天,才發現傅司宴已經離開了。
他順著寬敞的馬路看去,看到傅家車隊如螞蟻大小的車尾燈。
酒店門口圍觀的人,不是有權就是有錢,要麼兩者兼得的存在。
他們也心知肚明,這是一場針對戚林柯的行凶,有人故意為之。
避開熱鬨的人群,站在酒店羅馬柱一側的長孫昊霆,目送傅家的車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弧度。
“大哥,你怎麼躲在這裡,讓我好找!”
身穿休閒西裝,張揚帥氣的少年走來,上來就是一通抱怨。
這人正是之前坐在宴會大廳前排,震驚於柳家大手筆,得知柳家六叔公重傷的長孫昊麟。
長孫昊霆揉了揉弟弟的頭發,嗤笑道:“不站在這裡怎麼看戲。”
“不要破壞我的發型!”
被摸了頭的長孫昊麟炸毛了,揮起雙手抗議。
長孫昊霆蹂躪夠弟弟的頭發,收回了手,臉上笑意收斂,表情變得肅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