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棠好看的眉梢輕挑,回撥了過去,好奇傅司宴找她是有什麼事。
電話剛撥出去,對方很快就接通了。
“事情忙完了?”
很溫柔的悅耳嗓音,夾雜著一絲輕淺笑意,有點撩人。
蘇晚棠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懶洋洋地問:“嗯,找我什麼事?”
傅爺這般性感的嗓音也太難頂了。
她好像有點理解網絡上耳朵要懷孕的梗了。
傅司宴溫聲細語地說:“柳家送來了請帖,柳家六叔公想要見你一麵,他跟智真和尚是幾十年的好友。”
簡單幾句話傳進蘇晚棠耳中,心思百轉千回,立刻明白了其中意思。
她不確定地問:“智真和尚來帝都了?”
蘇晚棠不認識柳家六叔公,智真和尚跟這人是好友,想必把她的事告訴了對方。
傅司宴:“對,昨晚到的。柳南笙早些年在玄學界很有地位,後來因為修煉出了問題退隱,最近傳出來他病重的消息,想必是有求於你。”
他派人去查了一下柳家,得知柳南笙病危,柳家上下都著急了。
早些年,柳南笙不是沒有因為身體原因生病,每次都被柳家鬨得轟動。
柳家生怕這位六叔公沒了,從而導致柳家在四大家族中式微。
這次不同以往,柳南笙怕是要不行了。
傅司宴把有關柳家跟柳南笙的事,言簡意賅的告訴蘇晚棠。
最後,他把選擇權交給蘇晚棠:“要不要見他,你自己拿主意,拒絕也沒關係。”
聽到柳南笙的名字時,蘇晚棠感覺有點耳熟。
她想起那個有一麵之緣的香火店老板,從車廂儲物格內翻出一張名片。
蘇晚棠捏著素雅的名片,盯著上麵的柳南笙三個字,眸色深了幾分。
她對著手機問:“柳家六叔公多大了?”
香火店的老板看著很年輕,也就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她對香火店老板的印象很深,不止因為那張好臉相,不平庸的骨相,還有他身上的矛盾氣質。
看似溫潤如玉,三十左右的男人,眼角的清淺紋路,深不可見底的睿智眼眸,有被歲月烙印的滄桑。
初見時,蘇晚棠就覺得柳南笙身上的違和感很重,絕非表麵那般年輕。
傅司宴那邊沉默半晌,不確定地說:“應該不到七十吧。”
蘇晚棠聞言捏著名片的手用了些力度,白淨的臉龐有一瞬扭曲。
快七十古稀的人,看著像是三十歲出頭,真是裝嫩一把好手。
她繼續問:“他是不是在古董街開了一家香火店?”
“你認識他?”傅司宴的語氣有些驚訝。
蘇晚棠閉了閉眼,在心底吐槽老怪物,同時也壓下心底的隱秘激動。
柳南笙是修煉了一輩子的老怪物,說不定知道她尋求三年後續命生機的線索。
再睜眼時,她眼底情緒歸於平靜,“我跟他見過一麵,那時候他氣色還不錯,怎麼突然重病了?”
傅司宴是有問必答:“具體不太清楚,好像是跟修煉有關,我派人查到柳家在準備後事了。”
蘇晚棠心下訝異,脫口而出:“他們這是巴不得柳南笙早點死啊?”
人還沒死呢,這麼早準備後事,很難不讓人想歪。
傅司宴失笑出聲:“恰恰相反,柳南笙無論是在柳家,還是玄學界都很有影響力。
這些年來他時不時都會病一場,據說是當年修煉留下來的後遺症,這次尤為嚴重。”
蘇晚棠把手機開了免提,啟動車子往傅家老宅的方向開。
得知柳南笙病危,還挺嚴重的,心底更加奇怪了。
初次見麵,她沒細看對方的命格,但絕對沒有瀕死的征兆。
蘇晚棠壓下心底的疑惑問:“他說約我在哪見麵了嗎?”
“他的私人住宅,在市中心的四合院。”
“什麼時候見麵?”
“明天,時間由你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