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你還好嗎?”
一道溫婉輕柔的嗓音,仿佛優美的旋律,令人陶醉。
熟悉的聲音傳入蘇晚棠的耳中,與之前跟雇傭兵通話的女人聲音重合。
這還是羅珊第一次溫柔的跟她對話,仿佛真心疼愛孩子的慈母。
蘇晚棠臉色難看至極,莫名感到反胃惡心,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嗎?剛剛我就在旁邊。”
她眸底泛起不寒而栗的冷光,懶散的聲調夾雜著些許漫不經心。
“……”手機那邊陷入沉默。
羅珊單純無辜的聲音,再次響起:“晚棠,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隔著手機,蘇晚棠都能想象到,她無辜的表情會多麼有信服力。
一直都是這樣的,羅珊是漂亮單純的弱勢者,讓人對她充滿保護欲。
不會有人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派雇傭兵來殺唯一的女兒。
“為什麼要殺我?”
蘇晚棠不想跟她兜圈子,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質問。
她堵死了羅珊裝瘋賣傻的退路。
把這場有預謀的暗殺擺到明麵上攤開。
“為什麼殺你?”
羅珊充滿厭惡的冷漠聲音,通過手機傳進蘇晚棠的耳中。
她振振有詞地說:“我沒想到你一個野種竟然也會反抗,你毀了夏妍,還把她肚子裡的孩子處理了,你知不知道她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撕破臉皮後,羅珊的語氣不再溫婉輕柔。
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刃刺向蘇晚棠。
“野種?”
蘇晚棠輕聲呢喃著這兩個字,腦海中浮現出前世,從小到大,每一件跟羅珊有關的記憶。
有些事不是無從考察,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羅珊多年來的刻意疏離,相處時不經意露出的嫌惡眼神。
蘇晚棠都能感覺得到,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羅珊不喜歡她,甚至是恨她。
前世今生,甚至在今天之前,她都從沒有把羅珊往惡意上想。
蘇晚棠的手無意識地緊握,指甲都紮進了血肉裡,也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羅珊的一番話暴露出來的信息過多,多到讓蘇晚棠的心底陣陣發涼。
她極力壓製紊亂的情緒,聲音不穩地問。
“夏妍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回事?”
腦海中最不可能的那個想法,成真了。
“她掠奪你的氣運會被反噬,需要一個媒介來承擔規則懲罰,孩子是最好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