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小朋友被人欺負了,我帶好吃的來安慰小朋友。”
傅司宴倚靠在輪椅背上,一副溫雅矜貴的姿態,談吐之間皆是從容。
放在他腿上的蛋糕被拎起來,朝蘇晚棠的方向遞去。
他總是這般的淡然,優雅,進退有度,仿佛萬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被當做小朋友的蘇晚棠,盯著傅司宴唇角勾起的溫柔寵溺弧度。
她一顆心莫名的發酸發澀,又軟得不成樣子。
這種被人寵著,哄著的感覺,的確很大安撫了蘇晚棠。
傅司宴不顧身體情況前來見她,不管其中有沒有做戲的成分,足以讓她領下這份情。
傅司宴發現站在身前的小姑娘,鼻尖有點發紅,把慕斯蛋糕又往前送了幾分。
他柔聲輕哄:“嘗嘗看,聽說多吃點甜的心情會好一些。”
渾圓而動聽的嗓音,極為悅耳,像是清泉叮咚入耳。
蘇晚棠揉了揉發澀的眼角,睨著坐在輪椅上滿身清貴氣度的男人。
她斂眸不悅道:“彆拿我當小孩子來哄,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她發紅的傲嬌眼眸深處,藏著一抹不自知的柔軟與親昵。
傅司宴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親手打開精美盒子,露出裡麵顏值水平極高的慕斯蛋糕。
白皙修長的手捏著蛋糕叉,把看起來可口的蛋糕送到蘇晚棠的嘴邊。
傅司宴薄唇翕動,輕聲哄人:“嘗嘗看,真的很甜,很好吃的。”
這哄孩子的溫柔口吻,既讓人無法拒絕,又有種被深愛的感覺。
蘇晚棠緩緩張開了嘴,蛋糕甜而不膩的絲滑口感,搭配綿密而鬆軟的餅底,給味蕾帶來極高的享受。
蘇晚棠眼底閃過一抹亮光,從傅司宴的手中接過蛋糕,細細品嘗起來。
也許是那位從巴黎請來的甜點大師,手藝是真的不錯。
也可能是,這是蘇晚棠從小到大,第一次體驗被人重視的體驗。
小小一塊慕斯蛋糕,在她這裡堪稱人間美味。
蛋糕很好吃,勾起了蘇晚棠的食欲,心底的壓抑情緒也逐漸消退。
在蘇晚棠品嘗巴掌大的慕斯蛋糕時,傅司宴涼薄冷意眼眸,瞥向不遠處失血過多的雇傭兵。
他舉起的手食指跟中指並攏,對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
此次跟隨出門的護衛迅速散開,放輕腳步跟動作收拾殘局。
他們把滿身是血的雇傭兵抬走,連帶周圍的血跡跟打鬥痕跡,也迅速恢複原狀。
空氣中的血腥味,在一番清理下,被一股特製的植物清香氣掩蓋。
在傅家護衛回歸原位時,蘇晚棠手中的慕斯蛋糕也吃完了。
她抬眸巡視周圍花草樹木,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不禁在心底佩服這群能乾的護衛。
傅司宴從蘇晚棠的手中,接過空了的精美禮盒,隨手遞給身邊的人收起來。
他又從上衣兜內掏出素雅的方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蘇晚棠指尖沾的奶油。
傅司宴柔聲問:“心情好些了嗎?”
乾淨溫柔的聲線,像一簇羽毛在蘇晚棠的心上撓了一下。
她盯著傅司宴的手上動作,產生了一種想要更多的貪心欲。
“沒有,我還在生氣。”
話出口時,蘇晚棠已經來不及反悔了。
嘴巴先大腦一步行動,導致她眼底露出的驚訝,清晰映入傅司宴的黑色眼瞳中。
他抿唇輕笑,捏了捏蘇晚棠柔軟的手指,語速不急不緩道。
“心情還不好,不如帶你去個能放鬆的地方?”
蘇晚棠隨口問道:“去哪?”
傅司宴含笑的嗓音充滿誘惑地說:“一個可以讓你釋放所有負麵情緒的地方。”
在傅爺連哄帶誘的勸說下,蘇晚棠跟他坐上了車。
走出小樹林,蘇晚棠才發現愛你,傅司宴這次出行帶了不少人手。
這些人身上的裝備比狄青等人更加全麵,渾身上下哪怕是一個衣扣,都能充當殺人於無形的武器。
蘇晚棠一身懶骨地倚在後座上,放空了腦袋,什麼都不想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