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傅司宴一出現,剛還沉浸傷感中的戴馨馨,情不自禁地發出感歎。
她雙眼灼灼地盯著傅司宴,儼然把他當成一盤香噴噴的食物。
垂涎的猥瑣樣子,就差流哈喇子了。
蘇晚棠翹起的腿,輕輕踢了戴馨馨一腳。
戴馨馨瞬間回神,想到輪椅上的男人是蘇小姐的老公,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再多看一眼。
狄青把輪椅推到蘇晚棠的身邊,銳利眼眸環視空蕩蕩的客廳。
他擰著眉問:“其他人呢?都去偷懶了?”
蘇晚棠懶洋洋地說:“是我讓他們出去的。”
狄青麵露詫異,隨即低眉垂眼,不再說話。
坐在輪椅上的傅司宴,略顯涼薄的黑眸,不經意掃向蘇晚棠的腿邊。
戴馨馨低著頭,沒發現有人在看她。
傅司宴不經意的視線,被蘇晚棠看在眼中,腳尖抵在戴馨馨的後腰上。
戴馨馨微微一動,眼神疑惑地看著她,壓低聲問:“怎麼了?”
蘇晚棠歪著頭,盯著已經收回視線的傅司宴。
她嗓音隨意地問:“傅爺在看什麼?”
傅司宴抬眸,笑了笑說:“可能是眼花了。”
他從地毯上看到一個坐著的人影,待仔細去看時,那裡什麼都沒有。
蘇晚棠的手在腿上輕輕點了兩下,微垂著眼眸,看著渾身僵硬的戴馨馨。
她臉上露出來的糾結,被傅司宴看在眼中,主動開口問。
“棠棠有話要跟我說?”
蘇晚棠不喜歡繞圈子,開門見山地說:“傅爺知道自己的體質嗎?”
此話一出,狄青下意識做出防禦的進攻姿勢。
傅司宴的表情不變,眼神一如既往的溫和。
他白皙手指輕撚手腕上的佛珠,嗯了一聲,淡聲道:“你還看出什麼了?”
蘇晚棠清冷眸子漾起一絲複雜,紅唇微啟:“天生靈體。”
“夫人慎言!”
狄青沉聲警告,周身肆溢出濃鬱的血腥煞氣與殺意。
一直無動於衷的傅司宴,俊美容顏笑意收斂,抬眸輕飄飄地瞥了一眼狄青。
他溫和嗓音不緊不慢地說:“你在跟誰說話?”
狄青的背脊僵硬,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單膝跪在地上。
傅司宴略散漫的倚在輪椅上,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眼神涼薄地睨著跪在腳下的人。
他摘下手腕上的佛珠,動作熟練的盤起來,聲音還是那般的溫和如水。
“跪錯方向了,棠棠再年幼也是傅家主母,以下犯上,該罰。”
狄青從善如流地改變跪姿,對蘇晚棠低頭請罪。
“屬下知錯,請夫人責罰。”
他是傅司宴身邊最得力的鷹犬,打小就培養起來的親信,忠誠早已深入骨髓。
在麵對傅司宴安危的事宜上,永遠做不到無動於衷。
哪怕是蘇晚棠的身份改變,相處的時間終究太短,狄青做不到完全的忠心。
“罰你做什麼,你忠心護主還錯了不成,起來吧,這沒你的事一邊去。”
這個前世死在夏妍算計中的男人,蘇晚棠打從心底有著一兩分寬容。
狄青抬頭去看坐在沙發上,氣度清冷慵懶的少女,意識到蘇晚棠有意放他一馬。
他從善如流地跪到一旁,儘量縮小存在感,不敢再多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