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奎幾人沒注意車上的徽標,他們更關注蘇晚棠的身份。
想認姐姐抱大腿卻沒成功的二棋,盯著豪車消失的方向,陽光帥氣的臉色肅穆。
他疑惑地問:“你們說這位蘇道友哪裡冒出來的?年紀看起來比我還小,實力如此深不可測。”
一琴摸著背在身後的七弦琴帶繩,沉吟道:“這女孩看起來家世也不簡單。”
蘇晚棠不止實力深不可測,如今再添一項家世不俗。
三書低頭研究從酒店房間順來的黑色皮甲。
他常年握筆的手,輕輕觸碰記事簿上的淺淡痕跡,指尖微微顫抖。
平奎把記事簿從他手中拿走,咳嗽了一聲,對幾個手下沉聲說。
“都散了吧,明天我去找柳老聊聊。”
柳老,自然是玄學界內的佼佼者——柳南笙。
聽聞折磨柳老數十年的病痛,前段時間已經痊愈了。
平奎手中有失傳已久的真言符,對見這位巨佬充滿了期待。
*
帝都第一學府。
校門緊閉的門口,一輛黑色豪車緩緩停穩。
坐在車內的蘇晚棠推開車門,對副駕駛的狄青說。
“天亮後告訴傅爺,我天亮後有考試,這兩天都會住校。”
狄青回頭,恭謹地頷首:“我會轉達的。”
蘇晚棠推開車門下車,副駕駛的狄青也走下來。
“夫人,校門關了,要不要我幫您聯係裡麵的值夜人員?”
蘇晚棠朝左邊的小巷走去,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
“不用,我有辦法進去。”
站在車前的狄青目送蘇晚棠颯爽的背影,在昏暗的路燈照射下走進小巷內。
沒過多久,蘇晚棠的步伐在圍牆前停下。
她腳尖輕輕一踮,輕盈身體落在圍牆上,隨之消失不見。
狄青詫異的眸子在黑夜中,亮起一抹訝異光芒,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夫人似乎總是讓人出其不意。
狄青轉身上車,吩咐司機回傅家老宅。
離去的狄青不知道,蘇晚棠貼著校內的牆邊往宿舍走,聽到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
聲音是從牆外的小巷子傳來的,借著夜晚的風聲,清楚傳進蘇晚棠的耳中。
“啊啊啊!我的眼睛!”
男人淒厲的慘叫聲,聽起來有點熟悉。
蘇晚棠離去的腳步緩緩停下,涼薄的漆黑眼眸盯著身側的牆壁。
“草泥馬的!欠了我們三百萬,你有什麼臉叫!”
“小子!你要是再拿不出錢來,彆怪我們狠心,聽說現在的眼角膜也值不少錢。”
之前那道熟悉的男人聲音再次響起,哭著喊著哀求:“幾位大哥,你們再寬限我幾天。”
“都寬限你半個多月了,你小子彆耍花招,今天必須還錢!”
“三天!就三天!三天後我一定連本帶利的還你們。”
蘇晚棠雙腿岔開,穩穩的坐在牆頭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巷子裡的混亂場景。
幾個身強體壯的漢子,圍著狼狽地趴在地上,雙手抱頭的男人拳打腳踢。
站在電線杆前的一名光頭,臉上有一道猙獰疤痕,表情看著很凶悍。
他手裡夾著香煙狠狠抽了一口,聽著手下嘴裡罵罵咧咧的。
光頭男一邊吐出繚繞煙霧,一邊啞聲製止:“停手。”
那幾個圍毆的漢子立刻停下來。
其中一個壯漢,朝趴在地上的男人啐了一口。
光頭男人走上前,踢一腳蜷縮在牆邊,滿身傷的男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