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含著笑意的慵懶眸子,笑盈盈地看著蘇晚棠。
他本就長得好看,身上有著月歲沉澱的成熟魅力,這一笑更是攝人心魄。
蘇晚棠眼底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閃過,不經意地移開視線,嗓音又冷又好聽。
“你知道的,我們神魂綁定,生死相共,你如果死了,或者受了重傷對我來說很麻煩。”
這是兩人之間命運糾纏,生死相隨的事實。
可蘇晚棠也不能否認,在得知傅司宴因為他被人為難的那一刻,她忽略命格綁定的事,隻擔心傅司宴這個人。
有些彆扭,努力佯裝若無其事的蘇晚棠,被傅司宴清楚看在眼中,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
他覆在輪椅扶手的修長手指,下意識蜷縮起來。
如果不是雙腿不便,他很想站起來揉揉蘇晚棠的頭。
這孩子的性子,又倔又軟,善良的讓他感覺太好欺負了。
傅司宴勾唇笑了笑,食指曲起,敲了敲輪椅扶手,以此來吸引蘇晚棠的注意力。
在蘇晚棠望過來時,他溫聲說:“不用擔心,在腿沒有完全好之前,我不會見任何人。”
任何人都無法逼迫他做不想做的事。
哪怕是如今勢大的戚家。
戚家敢對傅家伸爪子,傅家就能讓他們大出血。
兩個同等階層的世家生死較量,是一場終極對壘,戚家不敢輕易出手。
有著千年底蘊的傅家,其他三大世家聯手,也無法徹底連根拔起,更不要是勢單力薄的戚家。
蘇晚棠得知傅司宴不會去內閣,明顯鬆了口氣。
她覺得外麵有點熱,拉扯了一下衣領,精致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的露出來。
傅司宴一直在盯著蘇晚棠,把她的動作看在眼中,溫柔眼眸倏地一頓。
在蘇晚棠左側的鎖骨上,有個很小的紅點。
有些曖昧的痕跡,很像是被人吻出來的,著實刺眼。
傅司宴唇角勾起的笑意凝結,眼底的溫柔被一層碎冰覆蓋,一片寒潭不見底。
蘇晚棠鬆開捏著衣領的手,垂首與傅司宴攝人心魄的黑眸對上,胸口突如其來的一悸。
傅司宴幽邃溫和的眼眸裡,溢出不加掩飾的危險掠奪光芒。
那目光仿佛要把她吞噬,有拆骨入腹的危險。
蘇晚棠莫名心慌,不動聲色地問:“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傅司宴斂起眸底暗藏的危險,姿勢略散漫地倚在輪椅上,嘴角的笑意若有似無。
他平時狹長溫和的雙眼,泛起奪人心魄的撩人笑意,平添一股魅惑感。
“棠棠,你身上有東西,蹲下來,我幫你拿掉。”
蘇晚棠被他突如其來的勾人眼神,撩得心跳有點快。
直覺告訴她,傅司宴不太對勁,行動上卻無法拒絕眼前的男人。
等她半蹲在男人的雙膝前時,傅司宴的手朝她麵前伸來。
那隻骨感分明,修長如玉的手,與蘇晚棠的臉頰擦過。
傅司宴在蘇晚棠的左側頭發上,取下來一片紫荊花的花瓣。
他把手上的花,送到蘇晚棠的眼前,笑著說:“紫荊花是學校的特色。”
輕描淡寫的語氣,少了幾分之前的溫柔寵溺,嗓音依舊清亮悅耳,如玉珠墜地般好聽。
傅司宴微垂的眼眸深處,有讓人無法窺探的霜寒與疏離。
他已經決定把蘇晚棠當做伴侶對待,哪怕她年幼也可以手把手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