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修為晉升中期時的時間。
傅司宴含笑眼眸看著蘇晚棠輕蹙的眉心,臉上露出的疑惑表情,拉著她往門外走去。
“我沒出車禍前是有修為的,修為比夫人高一些,隻是雙腿廢了後,滿身修為也隨之消散。
直到前天晚上,忽然感受到一股力量湧入體內,讓我即將恢複的雙腿痊愈,連帶修為也重回巔峰。”
傅司宴毫無征兆的坦白,讓蘇晚棠狠狠甩開他的手。
她仰著頭盯著姿態優雅矜貴,五官精致宛如雕琢的俊美男人。
“傅司宴,你騙我。”
蘇晚棠的眼神變得疏離冷漠,聲音冰冷。
她記得重生當天,救治傅司宴的過程中,察覺到他的身體異樣。
當時她問過傅老爺子,詢問傅司宴是不是修煉者。
老爺子非常肯定告訴她不是。
後來,她發現傅司宴是天生靈體,也詢問過他,為什麼半點修為都沒有。
傅司宴自嘲的說,他大抵是個殘次靈體。
蘇晚棠不知道這對祖孫倆,究竟哪句話是真的,又哪句話是假的。
傅司宴的神色微怔,見蘇晚棠真的惱了,臉上笑意褪去不少,輕聲細語地解釋。
“我何曾騙過你,隻是沒想到還有修為恢複的一天,也就沒有提起從前,而且即便我修為恢複,也空有一身靈力,半點無法施展,自我出生起一直都跟普通人一樣活著,從未享受過修煉者的待遇。”蘇晚棠已經無法相信他,抬手甩出一道淩厲風刃。
傅司宴不躲不避,溫柔眼眸靜靜地看著她。
攜著殺氣的風刃,已經直奔傅司宴麵門。
蘇晚棠緊繃的臉色微變,停頓在虛空中的手指尖微動。
那道即將傷到傅司宴的風刃,在瞬間在消弭。
“你為什麼不回擊?為什麼不躲?!”
蘇晚棠麵露氣惱之色,提高聲音發出質問。
傅司宴清雋眉目神色疏淡,語氣平緩地說:“無法回擊,也避不開。”
他未曾欺騙蘇晚棠,車禍前的他空有修為靈力,是修煉圈內的吉祥物。
車禍後一身修為儘廢,能造福其他修煉者的優勢消失,徹底回歸普通人身份。
直到前天晚上,被湧入體內的充沛靈氣驚醒,發現曾經的修為快速回歸。
他試探著想要運轉靈力,依舊感受到體內摸不到的禁製。
就仿佛,餓極了的人,看到擺放到桌前的滿漢全席,明明觸手可得,卻有一道摸不到的屏障阻礙,讓他隻能看得到吃不到,甚至連嗅覺都喪失。
在修為恢複後,傅司宴一直想要找時間跟蘇晚棠坦白。
今天是他正式擺脫輪椅的日子,有些話就這麼說了出來。
不曾想,蘇晚棠的反應會如此排斥。
傅司宴微微斂眸,掩藏眸底故作的疏離與冷漠。
蘇晚棠察覺到他的冷淡,又想起剛剛一言不合出手試探,自知行事過界。
她整理好情緒,有些心虛地走上前,握著傅司宴戴著佛珠的那隻手。
“我討厭被人欺騙,這是底線。”
“你之前欺瞞我在先,不能怪我出手試探。”
蘇晚棠難得主動示弱,態度理不直氣不壯,語氣也帶著忐忑不安。
傅司宴捏了捏蘇晚棠的手背,輕聲問:“你這是在示好嗎?”
他盯著被蘇晚棠握住的手,好看的眉梢微揚。
這時候,蘇晚棠還不忘摸他的脈門查探。
小丫頭戒備心果然很重。
傅司宴回想了下,發現蘇晚棠這麼久以來,從未跟任何人有過親近。
能用錢解決的事,她從不用人情。
蘇晚棠唯獨對他,從來沒有分得那麼清楚。
傅司宴早就摸透了年幼的夫人命脈。
性情直來直去,有事絕不拖著,有事做事心狠手辣,卻也光明磊落。
所以傅司宴才會選擇儘快坦白,不敢有絲毫隱瞞。
他之前真的以為修為儘毀,再也回不來了。
誰曾想還有這樣的奇跡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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