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蘇晚棠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現在連未來都沒有,三年後能不能活也尚可未知。
哪裡有時間去談什麼情說什麼愛,把心思放到一個男人身上。
蘇晚棠感到可笑,態度敷衍地點了點頭“你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的話,她得上樓去看看。
也不知道傅司宴究竟在搞什麼名堂,讓她有點心慌。
戚千茜看了眼手機,還不到拖延規定的時間,她抬眸去看蘇晚棠,神色認真地問。
“數月前,在你成人禮那晚,是傅司宴主動找的你,還是你見色起意才睡到一起的?”
蘇晚棠歪了歪頭,眸底泛著耐心告罄的冷意。
她嘲諷道“你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這種事打聽起來很理直氣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搶了戚大小姐的男人。
戚千茜掐滅手中的香煙,頗為遺憾地說“那天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恐怕跟傅司宴孩子都有了。”
“……”蘇晚棠變得麵無表情。
她微眯著眼睛,打量著戚千茜毫無玩笑之意的臉色,在心底罵了句臟話。
怎麼有種被迫當了小三的體驗
蘇晚棠好奇地問“那晚是你給傅司宴下的藥?”
被傅司宴凶殘狠戾摧殘,折騰得死去活來,丟了半條命的蘇晚棠,很清楚那晚的男人不對勁。
瘋了般永無止儘的占有,她平坦的小腹在事後,也鼓得不正常。
要說挑戰人類極限的傅司宴沒被人暗算,誰信啊。
戚千茜的表情一怔,隨即哭笑不得地說“你可太瞧得起我了,我哪有那本事。”
蘇晚棠冷冷地開口“你知道那人是誰。”
語氣篤定,帶著幾分殺氣。
想到那晚的經曆,蘇晚棠就想拔刀殺人。
她被名義上的親人算計,傅司宴也被人暗算,導致他們毫無節製的滾了一夜。
那般被迫綁在一起的糟心經曆,讓她至今都無法釋懷。
說那一晚是一切悲劇的開始,一點都不過分。
戚千茜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蜷縮起來,神色複雜地盯著蘇晚棠。
她眸底閃過恨意與懼怕,聲音平靜地說“我不能告訴你。”
蘇晚棠笑了“不能告訴我?”
她眸光瀲灩,眼底露出妖冶光芒,笑容風情萬種。
坐在身側的戚千茜,看著蘇晚棠的笑不禁失了神。
下一秒,蘇晚棠眸底泛起如血般的紅光,直直看入戚千茜的眼底,入侵她內心最深處的記憶窺探。
那是一片不見光亮的黑暗空間,陰寒冷意逼人,讓人感受到壓抑的窒息。
蘇晚棠的表情一變,眼底的冷意被一抹幾不可察的憐憫覆蓋。
隻在瞬間,她就退出了窺探戚千茜的人生記憶。
她雙眉緊皺,眼神複雜地盯著戚千茜。
這個女人快死了。
臨死前,還被人利用一番。
誰能想到表麵光鮮亮麗的世家大小姐,背地裡連條狗都不如。
戚千茜早些年被她二叔強暴,那時還沒坐上家主之位的戚父,明知道真相卻一直裝糊塗。
隻因當年戚二叔手握重權,是戚家最鋒利的一把刀,被還在世的戚老家主重用。
接下來,長達近十年,戚千茜都被二叔召之即來呼之即去。
直到戚父穩坐家主之位後,他忌憚親弟弟威脅到他的家主之位,以當年女兒被其糟蹋的事,跟名義上的兄弟徹底決裂。
戚千茜在戚父的幫助下,親手殺了戚二叔,用刀割斷他的脖子。
她眼睜睜看著,當年把她按在地上粗暴對待的二叔,倒在血泊裡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