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千茜醒來後得知一切真相。
戚二叔又升職了,手中的權勢大到老爺子跟人開了一句玩笑,想要把家主之位交給二兒子。
隻不過是一句戲言,被戚父聽在耳中,牢牢記在了心上。
戚二叔根本不是老爺子的兒子,是老戰友的遺孤。
戚家怎麼可能把家主之位交給一個外人。
戚父是個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主,把一切未知可能扼殺在搖籃中。
他為了牽製名義上的弟弟,不惜犧牲大女兒的未來。
戚千茜跟戚二叔廝混一夜,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從那以後,戚千茜跟二叔搬出了老宅。
兩人在接下來近一年的時間,沒有發生任何過界行為。
許是日久生情,他們的關係隨著時間流逝,變得越來越曖昧。
戚父那邊一直盯著他們,在暗地裡又推了一把。
戚二叔在某次酒局被人暗算,他跟戚千茜又一次突破那層脆弱,不堪一擊的虛假“親情”障礙。
從那以後,他們像是其他正常情侶一樣相處,感情變得越來越深厚。
變故發生在,戚父上位的前夕。
那一晚,帝都遭遇了持續性的暴雨襲擊。
戚千茜待在她跟二叔的溫馨小家,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飯菜香氣。
她在等待位高權重的男人歸家,與她一起享用精心準備的晚餐。
窗外電閃雷鳴的恐怖景象,讓戚千茜心慌不安。
她總感覺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
女人的第六感是一種類似意念力,或精神感應的存在。
這種超感覺力爆發,往往代表著它發生在未知。
那一晚,戚千茜沒有等到心愛的二叔。
男人死在回家的途中,身中數槍,全員覆滅。
戚二叔手握大權,每天出行身邊跟隨至少二十名精英兵種。
所有人都死了,上麵調查的結果是,他們死於外勢力的暗殺。
戚千茜深夜得知消息時,瘋了一樣地衝下樓,第一時間趕到事發地。
她看到被暴雨怎麼都衝不乾淨的鮮血,看到救護人員抬著一個又一個屍袋上車。
她不知道哪一個屍袋裡裝著她的二叔,衝上去一個個查看。
在看到戚二叔屍體的瞬間,戚千茜昏倒了。
太慘了。
戚二叔的身體被打成了篩子。
他半邊頭顱被擊碎,僅有的一隻眼睛,至死都睜得大大的。
等戚千茜再次醒來,腦海中跟愛人相知相伴,長達數年的記憶消失了。
她腦子裡多了一段讓她痛不欲生,親手殺了仇人,大仇得報的虛假記憶。
二樓,貴賓室。
蘇晚棠循著傅司宴的氣息找到這裡,看到把守在門口的傅家護衛,步履平穩地走上前。
她聲音冷淡地問“傅司宴在裡麵?”
護衛躬身回道“在——”
蘇晚棠鼻息微動,嗅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
她盯著門下方的縫隙,找到血腥味的來源之地。
貴賓室的房門,被蘇晚棠輕輕打開。
她看到屋內氣氛凝滯的景象,沒有波瀾的臉色露出詫異表情。
傅司宴神色冷淡地坐在輪椅上,手中撚著佛珠,斂眸垂目,帶著幾分怠倦之意。
在他的腳下,幾個年紀差不多五六十歲的男女,被傅家護衛摁在地上跪著。
傅司宴微垂著眼眸,盯著一個中年女人笑了,嗓音溫和地問。
“你剛剛在威脅我?”
被護衛禁錮雙臂的女人,棕發綠眸,明顯是外族血統。
她麵部表情猙獰憤恨,用生澀的華國語,態度極其囂張的叫囂。
“我父親是佐瓦高部落的酋長,你敢動我,他帶人會踏平你的家族!”
這位戚家六太太,還是七太太,是外域勢力酋長的女兒。
佐瓦高部落有點實力,在西方是非常讓人疼痛的刺頭。
傅司宴輕聲笑了笑,聲調平緩地開口。
“狄青,佐瓦高部落信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