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慶燒烤店,人滿為患,誘人的香氣撲鼻。
也不知道陶顯是走的什麼門路,在生意這麼爆滿的時間段,還能在店裡預定一個半開放式的包間。
他們來的時候,包間桌上已經擺著冒熱氣的各種烤好的串,熱菜涼菜不少,滿滿一桌子。
兩人身側的玻璃窗降到中央位置,夜晚的涼風吹進來,剛好吹散屋內的高溫。
外麵的路上車輛來往密集,街道兩邊的行人也不少。
數米遠處的天橋下,還有不少擺攤,喧嘩聲順著風聲傳來,熱鬨非凡。
這樣的人間煙火氣息,讓人感受非常舒適。
蘇晚棠跟陶顯話不多說,一進屋就開吃,完美演繹了乾飯人的精神。
桌子上的空簽子很快堆了不少。
半個小時候後,陶顯率先停下來,端起手邊的紮啤,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蘇晚棠掀起眼皮撩了他一眼,因為嘴裡有東西,含糊不清地問。
“你一會兒不開車了?”
這家燒烤店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吃了,吃得她根本停不下來。
喝完冰鎮紮啤的陶顯,非常痛快地舒了口氣。
他仿佛卸下什麼重任,笑容燦爛且風流,有種斯文敗類的氣質。
他輕鬆笑道“已經打電話通知助理過來了。”
蘇晚棠沒說話,小拇指觸碰桌上的手機屏幕。
亮起的屏幕上麵,顯示時間00:32。
陶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像是知道蘇晚棠要說什麼,撇了撇嘴說
“我每個月給他開六位數工資,就是要保證要隨叫隨到,這年頭誰都掙錢不容易,我總得物儘其用不是。”
這麼高的工資,在帝都屬於高薪資了。
蘇晚棠不禁回想起上輩子,她有段時間兜都比臉乾淨,默默撇了撇嘴。
她眉毛高高的調皮,聲調慵懶道“我也沒說你周扒皮,你不用解釋。”
陶顯心道,你就差指著鼻子說我周扒皮了。
見蘇晚棠撂下筷子,他舉起手中的紮啤。
“今晚謝了,我敬你一杯。”
他跟璐璐相處多年,不惜以身飼鬼,更多的是因為內心深處有愧疚。
那通求救電話,關係著一條人命。
有時他也會想,如果當時再有耐心一點,璐璐是不是就不會死。
那麼多年以後,憑借璐璐的聰慧,絕對會在律師界內發光發亮。
可以,永遠沒有如果。
如今把璐璐送走了,壓在陶顯心底的巨石被移開,渾身都輕鬆不少。
一切都結束了,親手報了仇的璐璐,還有輪回轉世的機會。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蘇晚棠非常給麵子地端起桌上的果飲,跟陶顯隔空碰了一下。
“給我砸!”
“裝神弄鬼的神棍!特麼的敢騙錢!”
“嘭——!”
隨著一聲巨響,緊跟著是劈裡啪啦的打砸聲,還有氣急敗壞的謾罵。
坐在半開放式包間內的蘇晚棠跟陶顯,把外麵的混亂叫罵跟打砸聲,聽得是一清二楚。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側頭看向窗外,發現路邊的行人都順著事發地湧去。
蘇晚棠很快收回視線,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她喝了幾口飲料,放下杯子,拿起筷子繼續開吃。
這兩天的飯量有明顯見長,吃的是平日每餐的雙份。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懷疑不會是有了吧。
可她跟傅司宴重生後第一次同房,還不到一個月,不可能這麼快孕期反應。
蘇晚棠有些不放心,還是買了驗孕棒做了個測試。
結果可想而知,她不是易孕體質,不可能因為幾次同房就懷上。
後來,蘇晚棠終於摸清楚規律,隻要她消耗的靈力過多,飯量也會跟著見長。
白天煉丹的時候,她靈力消耗不少,今晚為了準確找到璐璐的藏身之地,又消耗不少體內儲存的煞氣。
即便後續補回來,也無濟於事,它需要一個緩衝時間。
陶顯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瞥向心無旁貸繼續吃飯的蘇晚棠,半真半假地說。
“外麵好像是有神棍在騙人,畢竟是同行,你不準備去救個場?”
他也不確定發生了什麼情況,猜測是根據外麵的咒罵跟議論拚湊出來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蘇晚棠興致缺缺。
她拿起桌上的純手工牛肉丸串,另一隻手在三文魚跟鹿肉串搖擺不定。
最終她拿起肉性溫和,有補脾益氣效果的鹿肉串。
蘇晚棠嘴上說著跟她沒關係,行動上卻非常誠實的起身去湊熱鬨。
陶顯以為她是真不感興趣,眼見她拎著串離開,整個人都驚呆了。
口是心非到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
他輕笑著搖頭,起身追了上去,臨走前,也隨手拿了幾個肉串。
看熱鬨吃瓜沒得瓜子嗑,有個肉串剔剔牙也不錯。
“草泥馬的!還錢!”
“敢騙我媽的錢,你是真活膩歪了!”
蘇晚棠跟陶顯來到事發地時,發現圍觀的人不少,密密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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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一生都愛八卦湊熱鬨的華國人啊。
蘇晚棠在心底感歎,身體非常靈活地鑽過人群,湊到近處觀看情況。
期間她手中的幾個烤串,還安然無恙沒被碰掉。
蘇晚棠站在最前排,吃著烤串,打量眼前的混亂情景。
一位穿著青色道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頭,站在被砸得稀巴爛的攤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