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傅晨彥沒吃虧,蘇晚棠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跟傅司宴來到餐廳,兩人剛坐下,身邊男人倏然回頭,幽邃深情眼眸凝視著蘇晚棠。
傅司宴非常突兀地問“棠棠,你想要孩子嗎?”
“不想。”
蘇晚棠想也不想地回道。
她如今的情況不適合要孩子,也無法撫養陪伴孩子長大。
一旦把孩子生下來,如果她出事了,孩子就要交給彆人,她無法放心。
不能親眼看著孩子平安長大,那她還不如不生。
蘇晚棠怕孩子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會被人欺負,被人虐待。
沒有父母陪伴長大的孩子,身心大多都不健康。
如果沒有生命倒計時的威脅,有個血脈相連的孩子,對蘇晚棠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事。
她會把擁有的一切,都捧到孩子麵前。
讓他成為這世上,所有小孩最羨慕的孩子。
可惜,沒有如果。
蘇晚棠身上背負著生死危機,說不準什麼時候小命玩完。
哪怕她再自信,能找到生機之路,也有未知的萬分之一的未知危險。
提到孩子這個話題,蘇晚棠的心情很沉重。
她皺著眉,不太高興地看著傅司宴,語氣也不太好“你想要孩子?”
傅司宴沒有正麵回答,意有所指道“我想不想要,取決於你想不想生。”
蘇晚棠聞言下意識想要撫摸肚子,中途猛地停頓下來。
她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擺弄著桌上的餐具。
“回頭再說吧。”
敷衍的語氣,夾雜著煩躁情緒。
“好——”
傅司宴眼神隱晦地掠過她的小腹。
傭人把冒著熱氣的飯菜端上來,長孫昊霆跟薛孟妮攜手走進餐廳。
在吃飯的時候,長孫昊霆說起甄家小姐病重住院的事。
時間就發生在,蘇晚棠上樓沒多久之後。
遠在香江的甄家,家族供奉著玄術師,知道薛孟妮身上的咒術被破解,賭王親自打來電話求情。
說明甄小姐所作所為,在甄家是公開的,甚至可能獲得家人的同意。
那位甄小姐之所以對薛孟妮動手,是知道她懷孕的事。
甄小姐覺得她想要的東西,被人捷足先登了,忍不下這口氣。
賭王打來電話求情,甚至不惜給出大半身家為報酬,長孫昊霆也沒鬆口。
薛孟妮看著軟,實則渾身帶刺,性子也倔得不行。
長孫昊霆不想在這件事上,惹她不高興。
幾人用完午餐,長孫昊霆帶著薛孟妮離開傅家,臨走前,給蘇晚棠轉了一筆巨款。
又賺了一筆的蘇晚棠,跟傅司宴回臥室補覺。
她躺在床上,低頭看著摟著她腰的胳膊,心底有說不出來的古怪感。
這幾天,傅司宴不再像之前纏著她,不分白天黑夜地折騰,明顯老實不少。
蘇晚棠盯著落在腹部,非常有骨感,白皙如玉的手。
她在心底猜測,傅司宴是不是知道她懷孕的事。
想法剛冒出來,就被蘇晚棠否了。
肚子裡的孩子還不到兩個月,她沒有接受家庭醫生的檢查,傅司宴根本不可能知道。
蘇晚棠在心底如此確定,漸漸放鬆身體,任由睡意襲來。
在她陷入沉睡後,傅司宴拿開放在腰上的手,放輕動作起身離開臥室。
時間一轉,到了修煉者交流大會這天。
蘇晚棠是在出發前,才知道修煉大會不在帝都舉行,而是遠在海市的九霄寺附近。
傅司宴出門的時候,換了一身白鶴唐裝,挽起的袖口露出金線刺繡,腕戴佛珠,儘顯儒雅氣度。
蘇晚棠也換了一身與他同款的旗袍,一頭濃密黑發被白玉簪挽起,襯得他宛如古畫裡走出來的美人。
兩人帶著傅家一隊生麵孔的護衛,乘坐私人飛機前往海市。
他們到達海市後,又乘坐越野車來到一處古鎮。
街邊道路兩旁,停著眼花繚亂的各式各樣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