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超將那名中年人扶起來,說道:
“你們一家就跟著我們的隊伍一起走吧。”
“謝謝,謝謝恩人!”中年人激動的熱淚盈眶。
那名婦人也牽著孩子,對他們連連感謝。
“不用多禮,走吧。”向建國說道。
“煩請恩人搭把手,幫我將這兩位忠仆抬上騾車。”中年男人說著。
指著地上躺著的兩個鼻青臉腫,生死不知的人。
薑超過去檢查了一下,說道:“還活著。”
趙家幾個兒子上前,將這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弄上一輛騾車。
向建國騎著老虎打頭,後邊一眾村人浩浩蕩蕩的跟著。
就連那些零散的逃難人家,也都緊緊跟在這隊人後麵,借著光一起離開,躲避了山匪的洗劫。
路旁的二十多個山匪,沒有一人敢有任何動作。
“恩人呐,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這一家子都要遭難嘍!”
中年人還在不斷的跟眾人道謝。
“我看你有這麼多車,怎麼剛剛卻隻有你們一家子?”劉村長好奇的問道。
“哎,這都是我識人不清啊!”中年男人一拍大腿,懊惱的說道。
“我姓胡,乃上陽縣人士,有舉人功名,但並未出仕。”
“胡某家中田產無數,人們都稱我一聲胡員外。”
“這次聽說瘟疫來襲,胡某帶著妻兒和家中奴仆逃難。還臨時找了一隊鏢師護送。”
“可誰知道,這隊鏢師見到山匪之後,竟然臨時反水。”
“山匪們許諾了他們三車糧食,這群鏢師就帶著三車糧食走了。”
“毫無道義的將雇主就此舍下!“
“而在下家中的奴仆,也都在土匪的威勢下紛紛離開。”
“唯有兩個忠仆不願離開,卻被土匪打的生死不知!”
”“嗚呼哀哉!”
胡員外說到此處,滿臉悲憤,眼含熱淚。
趙大海的兒子趙弄田聽了,更是眉毛直豎。
“這些人簡直是鏢師中的敗類!你告訴我,他們是什麼鏢局的?”趙弄田怒道。
他也是鏢師,常跑遠路,認識不少其他鏢局的人。
“是常遠鏢局。”胡員外答道。
“竟然是常遠鏢局?”趙弄田還真知道這個鏢局。
兩三個月前他聽說過常遠鏢局的大當家不行了,將鏢局傳給了兒子。
他這兒子不會是個敗家子吧?
趙弄田歎息著搖了搖頭。
常遠鏢局以前還有些名氣。
現在有了這麼一出,估計名頭一下就敗完了。
都是江湖上混的,名聲就是一切。
長遠鏢局這是在自掘墳墓。
不過現在因為瘟疫的緣故,到處都是逃難的。
若是這胡員外一家沒了糧食,又沒人護送,路上估計活不了多久。
到時候這事就成了一樁死無對證的無頭公案。
估計常遠鏢局的人也是考慮到這個。
才敢做下如此黑心的勾當!
說不定長遠鏢局的人嘗到了甜頭,以後還會和山匪合作,專門宰客!
做這種事的鏢局不是沒有過。
但隻要被曝光出來那都是被喊打喊殺,遺臭萬年!
胡員外因為身上身上受了傷,告罪了一聲,便回到騾車裡養傷去了。
與他的妻兒同乘一輛車。
趕車的則是花錢雇傭了趙家的一個兒子幫忙。
村民們那邊全都是喜氣洋洋的。
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就得到了十輛騾車和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