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什麼劇情,亂七八糟的……”
林弦搓搓被夜風吹透的胳膊,回想起剛才做的夢。
大臉貓、
奧特曼麵具、
美女特工、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像是和一群傻子拍電影……咳咳。”
林弦咳嗽兩聲,感覺是有些著涼。
他這才發現,昨晚睡覺前忘了關窗。
初冬的夜風可不是鬨著玩的。
嘩啦——
老舊的推拉窗關上後,樓下夜市攤的劃拳聲小了不少。沒有了夜風的侵襲,屋裡也好似暖和起來。
林弦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抿了兩口,看著窗外當空的圓月:
“那個寫著我名字的保險櫃裡……到底藏了什麼?”
……
從出生開始,林弦每天晚上都會重複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夢。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彆管林弦多大年紀,彆管在哪裡睡,彆管白天乾了什麼,一旦進入夢鄉,就必然出現在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廣場。
陌生,是因為林弦很確定,他在現實裡從未去過這個廣場。
熟悉,是因為這二十多年的時光裡,林弦早就把這個廣場給摸透了。這裡的每一個小朋友、每一棵樹、甚至每一棵草他都認識。
小時候,林弦很害怕這個夢。
每天都是一成不變的人、一成不變的城市、一成不變的事件。
夢境對林弦而言,就好像一個永遠逃不出去的牢籠。
昨天還一起玩耍的好朋友,今天就變回了陌生人。
昨天死在眼前的人,今天又笑著給自己打招呼。
哪怕搞出天大的動靜,第二天夢境裡依舊平靜如初。
他就像是一個困在時間裡的囚徒。
被判處重複同一天的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