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伯,你快跟我走!我媽突然暈倒了”!
“呀!嵐婷來了,恁娘那是老毛病了,你不用太急”。田一畝半躺著動也沒動,不急不緩的說著。扭過頭衝東屋喊道:“王八犢子,沒聽見蘭婷說你嬸子暈了嗎?還不趕緊跟嵐婷去一趟”!
“挺好的”?
“挺好的!你也挺好的”?
“嗯”!
兩家相隔也就一裡多地,王嵐婷卻是開著車過來的。豪車,掛京牌的豪車。田朝陽瞅著車屁股後麵的字母,心裡默默的拚了一遍“破二手車”。
“咱倆幾年沒見麵了”?王嵐婷好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田朝陽那是記得清清楚楚,“五年零七個月”。但口中卻是說道:“那誰還記得!”
“五年七個月對嗎”?王嵐婷目不轉睛的開著車,隨口說道。
“也許吧”!這點兒距離就是一腳油門的事兒,說完田朝陽就下車了。抬頭看了一眼,隻熟悉又陌生的大門口。心中一陣唏噓,這大門口以前自己可是常來,隻是是很多年前了。
“朝陽哥!你在家啊”!剛下車就見一位雙十年華的美女正巧走出院門口。
“呦,嵐青”!這幾年沒見成大姑娘了!田朝陽上前竟摸了摸那嵐青的頭,嵐青嘻笑道:“你怎還摸我頭……”
那小模樣是俏皮又可愛,“哥”!一聲沉悶的聲音入耳,正房又緊步走出一位小夥子。
“嵐林,你們怎麼都在家”?田朝陽問這話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農村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家裡老人不好。
田朝陽拎著他爹的醫藥箱疾步向屋裡走去。衝嵐林說道:“嬸子,是個什麼情況?”
嵐林沒說話,眼圈裡先含淚光了。田朝陽一看就知怎麼回事,這可不是他爹嘴裡的什麼老毛病,這是要命啊!
進裡屋看到床上躺的嬸子,田朝陽也是鼻子一酸。以前這嬸子也是村裡同齡老爺們的“夢中情人”,當然這隻是玩笑。人勤快能乾還是熱心腸,誰家有點兒什麼事兒,那都是跑前跑後。村裡許多和田朝陽同齡的大部分都是她給接生的,田朝陽雖說不是她給接生的。但也吃過嬸子的奶水,不止這位四鄰八舍的凡是差不多年齡的都吃過。
以前這嬸子體態豐盈,現在皮包著骨。一臉死氣沉沉,田朝陽移步床前並沒有立即將病人救醒,而是把了左右手的脈。
“這隻是機體自保性暈厥,沒什麼事。”說著直接起身走向正堂外屋,外屋主位正位上一位老年漢子抽著悶煙。
“丙虛叔,你這是吃煙啊!那是抽”!說著自顧拿了一根點上了,坐到下首位上。
使勁兒吸了一口,緩緩吐出這才說道:“嬸子並無大礙,你這愁眉苦臉的可不好!”
“朝陽啊!你怨恨叔,叔知道!你和嵐婷的事……”
“叔啊,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彆提了。嬸子病曆呢拿來我看看,還有拍的各種片子都找出來”。
片刻後,一堆片子就擺上來了。田朝陽仔細翻看病曆,看完,心中暗罵“現在這醫院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