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陽趕緊把茶沏好,坐在了沙發上,說道:這麼論的話,我叫你一聲叔?
鄭雲躍“嗯”了一聲,道: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你爹從來沒提過還有我這麼個師弟?那是因為有一年我失手紮死了人,也是我那會年輕,心高氣傲,發了飄。才導致後麵的一係列變故,甚至是壞了你田家在杏林的名聲。……
田朝陽聽完他說的故事,沉默了許久也沒說話,心裡合計等回家問問老頭。開口說道:陳年往事了,早已煙消雲散!他們認不認的我不管,這聲“叔”我肯定是叫的!
鄭雲躍聽他這麼說,一時間老眼泛紅,眼淚汪汪。顫音說道:這些年我都沒敢登過一次門,就怕一畝哥還記恨我,你抽個空給我探探口風,我想去看看……
田朝陽爽快的答應了,畢竟時過境遷,再說了,那事放到現在頂多算個醫療事故,誰敢保證藥到病除,現在醫院做手術前不都得簽字嗎!現在這些得了癌症的人,那個不是在醫生的安排下努力和病魔鬥爭,然後死的明明白白……
“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師哥的兒子,直到你突然就竄了上來,我找人一打算你這才知道。咱爺倆還有這層關係,我今天特意找你過來,就是有幾句話要跟你說”!鄭雲躍很是有個“叔”的樣子。
“叔,你說,我聽呢”。
鄭雲躍押了口茶,輕聲說道:你不該投靠寒令雪呀!傻小子,郝仁義在鄉裡經營多年,關係更是盤根錯節,勢力龐大。你老老實實,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最多就是乾點累活不討好的活。可你現在跟那個攪在一起,他還能放過你嗎?你瞧瞧剛才的班子會上,他處處針對你!
“我隻是做她的副手,談不上投靠”!
田朝陽急忙否認,心裡琢磨鄭雲躍說這番話的意思。是真心為自己好呢?還是替老梆子招降來了?
“不管怎麼說,自寒令雪幫你要分工開始,在郝仁義看來你就是投靠了寒令雪”!
田朝陽一時間心思百轉,就試探了一下他的立場。看看這“叔”對自己能說幾分真話,將之前郝仁義對自己什麼樣說了一遍。
鄭雲躍聽了冷聲一笑,說道:郝仁義就不是西營鄉的人,他在鄉裡有個雞毛的表妹呀!想都不用想,那是他的姘頭!
田朝陽聽了很吃驚,腦子稍微一轉就什麼都明白了。說道:“那張曉燕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說不定郝仁義真會跟她亂搞一通”。
鄭雲躍聽了“嘿嘿”一樂,接著喝茶。
田朝陽則繼續說道:“據我觀察,張曉然言粗行鄙,工作能力低下。不是當村主任的料,他能當上村主任肯定是那身子和郝仁義換的,而郝仁義又用她村主任的身份來謀私利”。
“很好,人聰明腦子也靈光,觀察分析樣樣不落!有前途”!鄭雲躍真心實意誇了他兩句。
田朝陽則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問道:叔呀!你對郝仁義是怎麼個看法?
鄭雲躍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笑問:你這麼問是幾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