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紅芬聽後先是給他個眼神,就偷偷扯了一下他。示意他彆逞強,端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田朝陽看她一眼,心說還是你好,永遠都這麼善解人意,知冷知熱。
“說好了這頓飯是我請的,你這搶過去算怎麼回事?嘿嘿,誰讓你官大呢!你說了算,這東道主讓給你了”!張誌高喝著茶,吊兒郎當的說道。
正說著話,又來了三位男同學。一個張栓金,一個叫陸峰,這倆都是張誌高的鐵哥們,進門後就坐到了張誌高旁邊。而剩下的另一個,正是李政道,小名“臭小”。
“田鄉長,你怎麼舍得進城了?升了官兒,我左叫你沒空,又叫你也沒空!”李政道進門看到田朝陽就打趣這兩句,隨後瞟了旁邊的兩位美女一眼,一臉苦悶道:唉,淡了,咱哥們兒感情淡了,麵子沒有個美女大。
史紅芬撇嘴微笑,道:少說點怪話,你肯定沒我麵子大。
李政道坐在田朝陽身邊,隻聽張誌高說道:今晚田鄉長做東,咱們還得喝點好的。不能墜了田鄉長的麵子。說著張誌高看一下李政道,問他:你不說忙不來嗎?這怎麼又屁顛屁顛過來了?
“朝陽隻身赴宴,我就算準了你得欺負他,這不忙完就趕緊過來給他保駕護航嘛”!
張誌高臉色一變,李政道緊接又說:你看,就知道你還是這德行,玩笑都開不起,我說什麼你都當真,買賣都乾這麼大了,還跟個缺心眼兒似的!哈哈哈……
“你你給我等著,今天晚上我指定讓你橫著出去”。張誌高鬱悶的說道,上學那會兒張誌高打架誰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這李政道,因為這家夥“虎”!
“放馬過來,我還能怕得了你,哥們兒去趟廁所都算你贏”!李政道豪氣的說道。
他倆鬥嘴,田朝陽卻是心頭一動,看這意思,這廝肯定借機宰自己一頓,宰就宰吧,話都說出去了。不過自己的便宜可不好占,以前不好占,現在更不好占。
“朝陽雖說升了個副科,但他那點工資也漲不了多少。誌高,你們就彆點酒了,陸峰你不是帶了兩瓶酒嗎”?史紅芬也看破他的心思,出言勸阻他。
“就是,陸峰帶的六福還不好啊?你們還想喝什麼?朝陽已經請客了,你們彆讓他再花錢了,他還得攢錢娶媳婦兒買樓呢”!
蘇豔梅這話一說,逗得幾人哄堂大笑。田朝陽也是一臉的無奈,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青蔥歲月,這小妮子說話總是能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一。
同學這關係就是這麼奇妙,不見得每個人都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但那會兒建立起來的友誼是那麼純真,即使多年後因人生際遇不同,少了些許的聯係,但隻要見個麵,還是那麼親切,有說不完的話,續不完的情。
張誌高聽了她二人的話出言反駁:兩位美女,這你們可就不懂了。現在這環境,不論大官官小,有哪個是指望那點死工資過活的?社會上流傳這麼一句話叫“當官的工資沒處花,單位是我家,吃喝有人請,一家接一家”。田鄉長是沒多少工資,可他們都有灰色收入。
栓金馬上湊趣道:就是,我可是聽說一個鄉長每個月收黑錢,最起碼五六萬,管哪些部門吃哪些部門,個個肥得流油!
陸峰接茬道:朝陽要是有膽子,那是能撈的很!
史紅芬啼笑皆非的道:朝陽他也不是那樣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