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陽鄙夷的笑了一聲,溜達著往家趕。想到郭盈月這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妞,現在隻是稍微接觸,已經為自己帶來了王世龍,韋思恩這兩位難纏人物的敵視,這以後我還不知道碰上多少對手呢?想想忍不住搖頭苦笑。
俗話說的好,“有因必有果”。既然得了美人的垂青,那必然就要承受隨之而來的煩惱,天底下哪有白吃的道理?既然成了因,必受其果。
“爹,你這是又想乾嘛?這小院兒裡挺好的花你怎麼全給刨了”。
田朝陽剛走到前門,就看到他爹正在那小院裡揮汗如雨,本來挺好的花花草草,刨了個一乾二淨。
“這麼好的小院,不種點菜白瞎了”。
田一畝都沒正眼看他的兒子,隨口接了句腔。依舊頂著太陽吭哧吭哧的賣力的刨著地。
“用不用我幫幫忙”?田朝陽看著已經修成一塊一塊的小菜地,口中問了一句。
田一畝聞聽,手扶搞頭把支住下巴磕。看看田朝陽道:瞧你這一臉的疲憊像,還是算了。進屋看看你紅梅姨飯做得了沒有?吃點午飯,你趕緊睡一會兒吧!年輕人你也得注意身體,我還指望你抱孫子呢?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呀,這老頭今天有點反常了。這怎麼還變相催上婚了?以前可沒這毛病,話在嘴邊的話都是“兒大不由爺,愛咋咋地去吧”!
老頭確實是老了,在不負當年的偉岸。雖說仍舊精神奕奕,但頭發也白完了,身形也有些佝僂,再也不是那個,隻要有人來家一喊,背起藥箱就走的田郎中。
這一刻所有那些年少無知的不理解,煙消雲散。隻要這老頭每天活得樂樂嗬嗬,做兒子的又有何求呢?
十歲,父親是偶像。十五,他不一定都對。二十,他思想陳舊過時了。二十五,覺得他沒自己厲害。三十,認為自己早已超越了他,時不時的跟他耍耍威風。四十,開始反思對父親的想法,認識到薑還是老的辣……
田朝陽心中暗戳戳想:將來我要是有了兒子,從小我就得削他。絕對讓他不能也不敢生出大逆不道的想法來。要是有個女兒,我就一直寵著她,讓她知道他爹才是最靠譜的男人。
正胡思亂想之際,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那個日報記者季紅鸞。
“田鄉長,我昨天和省府的一位朋友吃飯時偶然聽到一個消息。說是駐市裡的127所……呃,這個127你可能沒聽說過。你就當他是國內一座頂級的研究所就行,研究的那全是高科技的東西,屬於半保密單位……”
田朝陽聽到這裡說道:你彆說唉,我還真是知道一點。這種隻有編號的機構,一般都是軍工.航天.核工業,那都是國家部委下屬的研究所。一個個的都老牛逼了,我有一位同學好像就是在這種研究所上班。那好家夥,人就跟失蹤了似的,常年見不著麵,神秘兮兮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有本事的同學,不過你也不錯,也是棟梁之材嘛”!季紅鸞笑嘻嘻的在電話裡說道。
“你是不知道?那孫子上學時的腦子跟計算機似的,尤其是物理化學,簡直就是無……”
田朝陽說著說著突然住口,笑道:你說你說,先說正事,這怎麼說著說著還跑偏了。